黄衣女人偷了别人的孩子,她眼神好,不会看错。 而且黄衣女人是趁着热闹准备把哭闹不已的孩子给带走。 这年头,人都比较淳朴,孩子都放在外面玩呢,像黄衣女人这种人贩子随便给孩子一颗糖,都有可能把孩子给哄走的,谁家没个孩子,这过程看着惊心动魄。 而肖敏自己小时候有走失的经验,知道跟着自己父母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她趁乱找借口吧人以偷东西的名义给稳住,先带到派出所来再说。 至于孩子是不是被女人给拐卖的,一去派出所一问,事情就一清二楚了。 至于肖敏跟女人那边,又是另外一分景象。 肖敏坚持钱是她的,女人坚持钱是她的,至于钱肯定是不会自己说话的。 那么钱到底是谁的。 第一次进派出所的陈大嫂也有点心慌,她看到这种穿着制服的人就心慌个不停,所以看起来很不自然,倒是肖敏自然的很。 “喝水。”他倒了两杯开水给肖敏陈大嫂两人,这倒不是每个进派出所的人都有的代遇:“拐卖小孩的我的同事正在处理了,咱们先处理偷钱的这一宗。” 肖敏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开始她这边的说法。 “我说钱会说话是有我的理由的,既然你说钱是你的,那你给我说说一共多少钱,新旧程度如何,这些钱分别是多少面额的?” 女人被问的有点懵:“怎么,我出门的时候就随手往口袋里面揣的钱,我怎么知道有多少钱,多少张新的多少张旧的啊,你们年轻人是记性好,阿姨我年纪大了不记得这些的。” 肖敏:“大概多少你总知道吧。” 女人轻蔑的笑了一声:“开玩笑吧,你以为都跟你们乡下人一样没钱,出门带钱还要数啊,我出门就随手抓一把,从来不数的。” 顾鸣然听到这里脸色已然是不好了,食指扣了扣桌子:“同志,注意你的言辞,农民兄弟的出身并不是值得人嘲笑的事情,说话放尊重一些。” 女人看公安同志都这样说话了,脸色不好的瞧着肖敏,但肖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自卑的情绪的存在。 顾鸣然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这个女人挺聪慧的,不像是那种轻易会因为别人的言语而自卑的那种女人。 肖敏:“既然你不记得你口袋里面的钱的面额,如果我知道了会不会很奇怪,你口袋里面的钱一共是七毛八分钱,一个两毛钱,三个一毛钱,两个五分钱,三个两分钱,剩下的都是一分钱,一共21张,这二十一张里面全部都是旧钱,没有新钱。 你说你知道自己口袋里面一共多少张钱倒是有可能,但是大概多少你总会知道吧,如果不是因为你刚偷走了我的钱连看都没看过,怎么可能不知道大概多少钱,你一定是以为这么厚一沓子钱很多吧。” 女人脸色一变,她确实以为这些钱很多,她是国营饭店里面扫地的临时工,今天竟然看见两个农村女人进去饭店吃饭。 那么贵的肉丝面,城里人都很少点的起,这两个女人居然点了肉丝面。 两个农村女人竟然吃的起四毛钱一碗的肉丝面,而她呢,连一毛五一碗的阳春面她都不舍得吃。 其实她还真不是缺钱的那种人,家里的男人是厂里的工人,儿子也挺有出息的,但是在国营饭店干习惯了,平常也会随手顺走点面粉什么的,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来源。 久而久之家里吃吃喝喝的几乎就没有花过她和家里人的工资,她总是能顺走点东西。 单位是食堂,她一天顺走一点,比如半斤面粉什么的,不仔细查,谁会知道这些。 时间久了,她竟然对偷盗上了瘾,就在今天,她看见这个女人掏出钱来结完账以后,里面还有鼓鼓囊囊的一包钱。 她猜里面的钱一定很多,不然女人怎么这么大方舍得掏八毛钱出来吃饭。 她跟着这个女人一路,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去上厕所了,她也就顺势跟上来,把年轻那个的钱给偷走了。 反正在旁人看来,她穿着得体体面,对方只是一个农村妇人,实在是被人就缠住了,大不了她就说对方无理取闹,正常人都不会相信她这样一个城里的工人会偷农村人的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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