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前番既有,为何不禀明朕?这宫中规矩他也不放在眼里,这是不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呀,也罢,也罢,来人,将宁王——” “陛下,您想想,今日太子殿下生辰,宁王再混也得出席,可从宴席开始,他便没出现,静心苑乃冷宫,臣记得宁王最是不喜寂凉地的,若想要快活,那更不可能找去那里,因此,臣觉得,此中有蹊跷,不若宣宁王进来,仔细问问。” 皇帝耳根子到底软着,当即宣人进来。 赵成越几不可闻地哼了哼,便是知道这事乃陷害又如何,他早已找好了替罪羊。 果然,那狼狈十分的赵成西一进来便扑在地上,大声道,“父皇,儿臣冤枉,今日皇兄生辰,儿臣哪里敢闹事,只是出门之前,便突然晕了过去,再醒来便在那静心苑,身上也不寻常,臣……臣被人下了药才做了这等荒唐之事。” “二弟呀,这种事你还做的少么?” 皇帝神色凝了起来,“太子说得没错,不过,宁王,你方才所说当真?” “儿臣绝无半分虚言,不信,你让静心苑那个小宫女来,她定是知道所有事情,女人也是她放进来的。” “陛下,召那小宫女进来吧。”傅景晏说完便退回自己位置上,漫不经心地捻着指腹。 赵成越狠狠瞪了他一眼,“父皇,那小宫女是太后她老人家身边的人,这般召过来,莫不是怀疑太后不成?” 皇帝犹豫了,太后这些年都在慈宁宫吃斋念佛,没人敢过去扰她清净。 傅景晏轻笑,“殿下当真办事妥当,仔仔细细,便是连这小宫女都上心得很,太后吃斋念佛这些年,身边的宫人也都是千挑万选的,这小宫女倒是不同,偏偏于无事跑去了静心苑,又特地放了女人进去,出了这种事,谁不是躲着,她还跑去与陛下禀明,只怕叫人难以信服。” “你——” “侯爷说的有理,望陛下明查此事。”李知来心中感慨万千,不想最后倒是傅景晏这般替自家女儿说话,以前自己嫌弃他被贬削职,现在想来可笑至极。 皇帝却不作声了,他不傻,傅景晏说的如此明晰,大致也猜得到这其中蹊跷,这始作俑者是谁——赵成西文武皆不行,赵成越文韬武略确实不错,可今日之事不难看出他太过心狠了点,然而就是这种心狠才是最适合皇位的,所以他不能彻查此事。 他哀叹,膝下公主众多,唯独只有两个皇子,皇位只有一个,他们兄弟俩明争暗斗自己也看在眼里,只是没想到今日闹到了台面上,赵成西注定是要失败的,原怜着他,打算给点兵权,让他能够自保,现在转念一想,或许什么都不给,才是最安全的。 “李爱卿先退下吧,此事朕自有定夺,宁王也退下。” 看样子皇帝是松嘴了,赵成越忙道,“父皇,无论是不是陷害,宁王到底是犯了宫规——” “闭嘴!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大?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贵为太子,这皇位没人与你争。”皇帝到底是有些生气的,也不顾御书房里傅景晏尚在,直接训斥起了赵成越,言外之意很明显,“朕不明说,想来你自己也清楚,接下来三个月就留在东宫面壁思过。” “儿臣遵命。” 灯笼在黑夜里闪着光,宫人们懂事地站的远远的。 “侯爷,你今日之举着实让本殿不解。” 两人从御书房退出,赵成越便拉了他单独谈话,傅景晏轻呵,“今日之事,殿下比谁都清楚,臣没在陛下那说完全,是不想将她扯进这肮脏的水里。” 赵成越大悟,原来是为了那个从锦川带来的女人,“这是本殿疏忽了,你生气本殿能理解,只是不想你竟当真为了个女人去父皇面前拐着弯告发本殿。” 傅景晏揉了揉手,随后猛地攥住赵成越的衣领,周身冷到极致,仿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