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沈禾晕晕乎乎中点点头。 全然忘了今天还拒绝了隔壁的张成。 沈母爱听曲,她是知道的。 槐河河畔,月光皎洁。 戏台子早已搭好,台下人影绰绰,酒楼画舫都站满了人,就等这戏开始。 沈禾与沈母极少一起出门,尤其是晚上。 她心里惦记着事,一路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有心找附近的船家寻借了长木凳,挽着她娘的胳膊在戏台子下边坐着。 下边乌压压坐了一片,上边的戏便开始了。 沈禾对这些没有兴趣,身边的沈母倒是看的入迷。 她坐的位置靠近人群边上一侧,右边满是人。 她还在琢磨着傅景晏今日离开时让她想的问题,犹如一条藤蔓似的,越想拔掉却越长越茂盛,让她的心绪不得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晚上怎么出来了?” 人群里声音有些躁动杂乱,你一句我一句,混在一块,差点叫她没听进去这声音,不过这人独特而又熟悉的声音,又怎会没当没听到。 她往左偏过头,便看到傅景晏不知何时起坐在了长凳多余的地方。 沈母看的入迷,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河畔只几道船舫的点了几束灯火,光芒微弱,傅景晏背着光,沈禾不能看清他的脸,只道,“大公子,陪我娘来看戏呢。” 傅景晏没说话,半敛着眉眼。 台上唱到了高/潮。 沈禾却没有心思听,让她纠结了一下午的人便坐在身边,她觉得自己身心都是崩紧的,不敢侧目回头,生怕对上他的目光,于是便一直假装在认真听戏。 傅景晏是在府中待的有点烦闷,京城里事一完,便快马加鞭赶回来,好不容易见着了沈禾,却只能看一眼,回到府里之后越想越不舒服,于是策马出了府,一路奔到柳巷,巷子里安静黑暗,似是陷入了黑暗般。 后来一打听。原是大家都去了槐河河边听曲了。 人/流众多,他原只打算随意看看,不想直接在侧边上瞧见了她。 周边人越来越多,傅景晏眉间已透漏出几分不耐。 他往沈禾旁边挪了挪,直接伸了手将沈禾的手握了过去。 手边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沈禾才挣了下便让他握的更紧,最后索性不再动,侧眸看他,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好看。 “问题想的如何?”他问,忍着将她带走的冲动。 “我……我没想好。”她回他。声音细小。 傅景晏却听见了,他扯了扯唇角,不再言语,握着她的手,将目光移到了台上。 没多久,戏便散了场。 沈禾心神不宁的,沈夫人唤她时,她才发觉自己身边的那道无形的压力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 手上余温尚在,这不是她的错觉。 回去路上,人多,也不怕。 进了巷口,遇上了同样回来的张婶一家。 张婶拉着沈母磕唠,怪她怎么不同他们一道出去云云,后面只剩下沈禾与张成。 她心里想着事,本与张成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于是也就没有开口,张成想到白日里自己那般央着她她都说不去,这会却去了,这不是摆明不想同自己一道么?见她又一副不愿与自己交谈的意思,到底是男人,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提了速度走到她前面。 沈禾倒是不介意,这样更好,一看便知是张婶故意地,看来她还未死心,想着晚上回去得明明白白与她娘说,明日直接回拒了这事。 小巷再往里边走几步,便是一个拐角,过了那个拐角即是沈禾家了。 只是沈禾这个弯还没拐过去,便让后边突然出现的一股力给拽了过去,随之后背紧紧贴在早已斑驳的墙面上。 眼前漆黑一片,看不清是何人,但那股气息她却嗅出来了。 是方才突然消失不见了的傅景晏。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大公子。” 对面那人将她拦腰拢在自己怀里,“嗯。” “您怎么来了?”她不敢说太大声。 傅景晏没说话,方才怕沈夫人发现自己,便提前退到了人群外,后散了场,本打算回侯府,转念一想,怕她们路上危险,便一路跟在她们身后,谁知那隔壁的男人阴魂不散似的又跑了出来,他心里竟有些吃味,最后一刻将人拉了过来。 自从回京,还未与她单独处处。 “回答我。”他低声道。 借着夜色打量着她的脸,却只能看清她明亮的眸子。 沈禾低头,却让他准确无误的捉住下巴抬了起来。 “大公子,您快走吧,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娘该找过来了。”沈禾避而不谈,她是真怕她娘一会过来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