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不起……我喝多了……胡言乱语。” “无妨,你没把我当外人看。”阿媛笑笑,又道,“其实,宋明礼这个人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做官,或许做个著书立说的方外学究更适合他。我虽未见过真正的官场,但想必是少不了尔虞我诈的。宋明礼如果今时不历此事,往后步入官场,岂能幸免?恐怕到时的磨难更甚。” 刘靖升听她句句有理,不禁把她当了主心骨,又问:“那……他遭此打击,会不会做傻事啊?” 阿媛想想,道:“他先前敢于用这么轰轰烈烈的手段博取朝廷注目,现在应该不至于甘愿像蜉蝣一般湮没吧?不过你还是快些找找他,他如今没有生活来源,又不堪周围人明里暗里的嘲讽,如果没有回老家的话……或许你该到镇子周边贫民居多的地方看看。” 刘靖升点点头,一时觉得,颜青竹娶到这么一个女子,倒是幸运。 “刘兄!莫不是掉茅厕了吧!”此时厅堂传来一个声音,是巴瓦蓬,带着几分醉意的调侃。 刘靖升尴尬一笑,方整了整衣冠,向阿媛致谢后,大踏步进了厅堂。 稍后,阿媛也端了藿香叶煮的蜂蜜水,款步进去。 …… 这晚,送走刘靖升和巴瓦蓬后,夫妻二人简单收拾,回房就寝。 颜青竹喝过解酒汤,又干了一阵活儿,酒已醒了大半,当下身体放松地躺在床上,对阿媛说起了 今日在席间谈论的事,“巴瓦蓬想和我们做的那个生意,你觉得如何?” 阿媛伏到他肩上,道:“巴瓦蓬是刘靖升介绍给我们的,刘靖升家一直与巴瓦蓬有生意上的往来,想来他对巴瓦蓬是很了解的,我信得过刘靖升,自然就信得过巴瓦蓬。这个生意当然要做,对我们来说,可是极大的一笔钱啊。如果没有刘靖升做中间人,只怕这个事情轮不到我们,镇上的伞坊可不少。” 颜青竹笑道:“我俩想一处去了,我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不过,五百把伞,我一时间恐怕请不到这么多工人啊?如果让别的伞坊代做,我们的利润可少了很多。而且,我想招熟手。这次是五百把伞,往后说不得是一千把,两千把,巴瓦蓬往来南境,每次做的生意都是几百两起手,这次五百把伞,只是给我们一个考验罢了。我若请新手,虽容易些,但伞的成色毕竟差一些,若是第一次就没能入巴瓦蓬的眼,恐怕我们与他的生意也就只在这五百把伞了。” 说罢,他又皱眉思索。 阿媛也闭眼想了起来,半晌,睁眼道:“可不可以找伞帮的人来做?你说过,伞帮遗留不少老伞匠,技艺了得。” 颜青竹一拍床沿坐了起来,语声难得有些激动,“娘子可真是聪明,我怎地没有想到?这些老伞匠早就不满伞帮那些滥竽充数的泼皮,苦于无财无势不敢反抗。如今姓姜的不敢找我们麻烦,我们正好把这些受尽欺压的穷匠收到自己麾下!” 阿媛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为何我觉得你不是找他们做伞,是拉他们上战场?” 颜青竹一笑,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得对!这本身就是上战场,他们穷苦了半辈子,如果今后愿意跟着我做,说不定就能打一场翻身仗!” 阿媛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正色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想他们会愿意跟着你的。”说罢,又打趣道:“说不定,你哪日还能做上伞帮帮主呢!” 颜青竹笑得前俯后仰,半晌才道:“我若是帮主,那你就是帮主夫人!” 这次换阿媛忍俊不禁,“谁稀罕啊!”说罢,反手锤了他一下。 两人都沉浸在对未来的期盼之中,心中欢喜,一时再无他话,四目相对几瞬,不禁相拥着亲吻起来。 之前因为阿芹住在这里,夫妻两人受她影响,每日在家都有些萎靡,竟有大半个月不曾有这等亲密事。 如今亲热起来,竟有了别样感受,往日时常紧贴吮动的唇舌,今日堪堪相触便觉得异常敏感,阿媛不禁吟了出声,勾得颜青竹越发火热,额头与后背汗液频出。 颜青竹今日带着三分酒意,见得已是三更半夜,越发没了顾忌。 二人自是宽衣解带,忘情地相互占有。 秋夜的凉风吹过,水面泛起一皱一皱的波澜,击打到各家的埠头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安静的夜,缠绵的欢好声混杂在风声中,水声中,并不会被沉睡的邻居察觉,却抵不住有那刻意听墙角的人。 柳小姐已在这处墙下站了许久,一刻钟前旁边的丫环小琴便开始不停地催促她离开。 起初她不相信,就算他们住在一起又怎样?兄妹都未成家,住在一起是多平常的事情。就算走进了一间房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