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桃叶跟随在她的身后,闻言淡淡道:“殿下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沅叶勾唇一笑,不再说话,径自朝着御书房走去。周焱正在处理政务,见她来了,有几分欣喜。便放下笔,抬手笑道:“姐姐请起。近日烦劳你们准备宫宴,可是辛苦你们了。” 她笑道:“可不是,这不,我专程来找陛下讨口饭吃,才有力气干活。” 周焱大笑:“难怪你巴巴地往朕这里跑,原来是看上了朕这里的膳食!姐姐且食用些糕点,等朕批阅完这些奏折。” 早有宫人内侍呈上糕点瓜果,供沅叶随意挑选。她便笑着在一旁挑拣,周焱在书案后飞快地批阅奏折,气氛格外温馨。大约过了一刻钟,周焱舒展伸腰,示意谢江将那叠奏折搬走。紧接着谢江又端来一个瓷碗,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沅叶闻到药香,有些诧异地抬起头:“陛下怎么了?” “不过是夜间偶尔有些咳嗽,不碍事。”周焱满不在乎道,一口干尽药汁。待他触及沅叶担忧的神色,心中一暖,便笑道:“些许是前几日冻着了,朕若是宣扬出去,还能安静地批阅奏折吗?恐怕这地儿已经被妃嫔们站满,朕看到她们,怕是更头疼了。” “陛下无事便好。”沅叶轻声道:“今年比往常都冷一些,前几日又下了场雪,陛下是不是又出去玩雪了?” 他嘿嘿一笑,没有作答。大约是想撇开这个话题,周焱道:“大皇姐呢?怎么没见她来。” “这个……”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能在皇帝面前扯谎,便如实道:“听说毓姐姐去了皇后宫里,我今日也还不曾见到她呢。” “她们有什么聊的?” “这……谁又知道呢。” 周焱素来不喜皇后,这次宫宴,更是硬生生架空了皇后的权力,将事情托付给两位皇姐。他深知昭阳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她若是能跟皇后有什么共同语言,恐怕是萧泽了。之前太后赐婚,有意离间两位长公主,他默许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份离间倒是让昭阳和皇后结成同盟了啊! 他冷哼了一声,对这些事情颇有反感。原以为皇后安分的在后宫里呆着,不给他惹出什么乱子就不错了;如今看来皇后也是别有想法的,至少在给他添堵这点上,皇后很尽心尽力。 周焱心里烦闷,见谢江又奉上几份奏折,决定看完这些便用午膳。才瞧了几个字,他便气得掷币,怒道:“这都是些什么事!” 见他动怒,沅叶不明所以,见奏折正巧被丢到了自己的脚下,便伸手捡起。她读了读,这份奏折主要是控诉葛丞相多年来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等事。最让周焱震怒的是,葛丞相还暗地里资助民间某教派,纵容其发展。 “陛下,这教派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莫非就是当年陛下遇刺时,那些刺客所归属的组织?”沅叶惊诧道。 “是么?”周焱震惊道。他取回奏章,再仔细读了一遍。那年遇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之后追查下去,便断了线索。后来扳倒九千岁,这件事便被耽搁了下去,直到今日才重新浮出水面。 “好一个葛相,好啊!”周焱冷冷道:“年前,还真是给朕送上了一份惊喜。” “陛下,葛相盘踞在朝堂多年,恐怕一时难以铲除其势力。”沅叶低声道:“要过年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葛相不比萧聃,他声名在外,是功勋赫赫的老臣。去年周焱铲除萧聃,但是时至今日,他仍不能完全掌控东厂。有了前车之鉴,周焱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在他的身侧,谢江小心地提醒:“陛下,贤妃娘娘,怕是快要临产了……” 他也想起了此事。前些日子他还对着葛相空许诺,如今要铲除葛相,怕是贤妃的孩子……烦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由地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再看看吧。” 入夜,周焱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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