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吧。”萧沅叶道:“感觉这里像是个岔路口,主要是通往其他的几个墓道。只是……应该有好几条吧?” “我去看看。”李煦凝神观察着周围的图纹,按照先前的办法,都没有成功。萧沅叶也举着火把去看其他的地方,她摸索着墙上的石刻,头也不回道:“转眼睛没有用的话,你看看点一下……” 李煦点了一下。 他脚下一空,来不及叫唤,瞬间掉到了下面。 萧沅叶还在摸索着石壁,听到身后没有动静,奇怪地回头:“李煦,李煦?”看到原地空无一人,她眨了眨眼,走到了圆柱前。 几条粗黑的铁链,不知何时从上面垂下,她牢牢地揪住了链子,一点点向上爬动。 大约爬了半个多时辰,她双手磨得生疼,头上终于触到了顶。萧沅叶伸手在石壁上摸索,头顶的石壁渐渐启开,她终于爬了上去。 狭小的石室里,她举着火把,打量着四周。石床上躺着的人已然成了具白骨,他穿着素白的衣裳,平静地躺在那里。 手边还放着一卷书,好像真是看累了睡着了一样。 白骨的正对石壁上,悬挂着一幅画,依稀画着一个抚琴的少女。她掀开了画,从画后的小洞里取出了一个黄铜盒子。 她捧着盒子,郑重地向那具白骨下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一定是游戏打多了... 如果刷喇叭的话,我应该这样喊队:“墓地带老板,三金一位...” 第9章 等她离开石室,再顺着铁链回到先前的地方,萧沅叶从容地打开了机关,沿着李煦离开的路径,抹黑向前行走。 火把已经熄灭了,她的脚步极轻,兜兜转转回到了最初顺着盗洞下来的墓室,只见满地狼藉,留下了打斗过的痕迹。 盗墓贼不在,也没有李煦的踪影。 她心道这里大约发生过什么事情,在她爬上爬下这一个多时辰里,李煦一定和这伙贼寇会了面。她摸到一具丢弃的火把,用怀中的火石点燃后,仔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还是先走为妙。 萧沅叶刚刚爬进盗洞,隐约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屏住呼吸并熄灭了火把,将后背紧紧贴在盗洞的土壁上。这座大墓显然不止一个盗洞,那两个人从其他的地方爬出来后,其中一人道:“靠,东厂来的那两个呢?已经被解决了?” “不知道。”回应的女声倒有些耳熟,萧沅叶仔细一想,原来是客栈的老板娘。只听那老板娘道:“我吩咐他们弄死东厂那俩个小子,一个时辰后准时向我汇报;如今看来是一群废物,连人影都不见了。” “或许是被困在哪个墓道里,找找看。” 声音渐渐远去,萧沅叶蹑手蹑脚离开。待重见光明,夜色下,她远远看到山脚下火光一片,那是孤山村的方向。 她看到旁边的松树被削去一块树皮,上面用刀刻了个东厂独特的标志,立刻心领神会,向山下奔去。 未免有些淡淡的哀戚,若是她果真被困死在墓里,李煦也不会来救她。 孤山村里火光四起,大火压倒木制的房屋,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萧沅叶将身子隐匿在大树的后面,看到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大刀,正无情地砍杀村民。她的心不免惊了惊,习惯了太平盛世的歌舞升平,不曾想到在离京三百里的茂县,竟会有这等的残杀。 她在黑暗中隐蔽身形,正搜寻着李煦的踪迹,不妨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个十多岁的小牧童正手持菜刀,满脸血污混合着泪水,他的身后横七竖八的倒满了尸体,而他也被蒙面人逼得步步后退。 那把菜刀的上面满是豁口,小牧童颤颤悠悠地举起菜刀,那蒙面人不屑地笑。他的笑容还不曾收回,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柄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飞镖隔断了他的喉咙,鲜血喷薄而出。 “快走!” 萧沅叶一手勾起小牧童的腰,疾行奔出孤山村。她举目四望,虽然隔着数亩良田便是官道,但是官道万万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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