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妾,能说什么?婆子正愣着,她们嬉笑着互相推搡,手勾手肩叠肩,拎起裙子就跑远了。 那略高的名唤玉莹,她跑的香汗淋漓,勾着另一位丽人的手笑道:“还真亏了是你,这么巧舌如簧!难怪他在我这里都忘不掉你,作弄什么花招的时候,总要说一句,禾儿当时是这么那么的……” 柳禾微微红了脸,嗔道:“到底是你大胆,不见他更喜欢你。” 玉莹伸手去折那枝头上的桃花,拿在手里,扬起唇角:“可不是,他到底更喜欢我一些。你总是放不开,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儿,没有家世没有兄弟姊妹依靠,能够凭借的不过是好颜色,不过灿烂开几年,跟谁不一样……” “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柳禾咬着唇道。 她笑了声没有答话,拉住柳禾的手,拨开重重桃枝。荡漾着醉人春意的桃花林下,她看到一位极年轻的公子哥儿,身着宽大飘逸的白衣,袖口绣着银丝祥云,长长的青丝被微风吹得飘散开来,高贵清雅,秀美的像个姑娘。 玉莹倒吸了口冷气,喃喃道:“他是谁?” 桃花林下,萧沅叶拱了拱手,语气平稳如常:“萧二见过两位姨娘。” 柳禾回过神来,拉了拉玉莹,勉强维持住平定之色,抬起手:“嗯,二公子有礼了。” “不知两位姨娘在逛园子,萧二今日回来得略早些。”她冷淡淡看着二女身后跟着的一长串丫鬟婆子,抬脚道:“两位姨娘慢逛,萧二先出去了。” “不不不,本是我们不知道二公子在家,所以贸然闯进了。”玉莹急忙道:“我们这就走,还请公子恕罪。” 萧沅叶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目送她们走远。 她忽然眼见发现,被踩踏的凌乱的青草地上,除了点点粉色花瓣,不知道是谁,还遗留了一条纯色的丝帕。 “桃叶,抓紧把这个丝帕给烧了!”她眼皮子一跳,厉声道。 桃叶从廊子里转出身来,捡起丝帕,看了看道:“难不成是刚刚的两位姨娘,或者是他们的丫鬟落下的?还是要送回去好。这帕上什么都没绣,真是奇怪。” “横也丝来竖也丝,桃叶,你傻呀。”萧沅叶点了点她的额头,皱眉道:“虽然他知道我不可能和他的姬妾发生什么,但就怕外人嘴碎……传出点什么就不好了。” 第5章 达官贵人们的风流韵事,一向在坊间流传甚广。 晚间萧泽归来,先来园子里找沅叶。看他近日嗓子不好,又喜欢吃甜食,萧沅叶便让桃叶端上用冰镇过的冰糖雪梨,盛在晶莹的琉璃碗里,看着他一口口吃不停。 “怎么,哥哥最近勤于朝政,闲暇还要教导皇帝功课,累得嗓子都哑了?”她托着腮,斜眼瞧着他。 萧泽呛了下,抬起眸来:“你呀,就不觉得我有半点好?明明知道我上朝就是凑人数,闲暇的时候带着他玩儿。不过近日来,小皇帝想要来个狩猎,正勤奋学着骑射呢,就连到处逛的闲心都没了,不过还是让我们知道了件事……” 他挨着萧沅叶,含着笑道:“你猜怎么着?昨天半夜,公主府的后院着火了……” 公主府的后院当然不是无端着火,而是驸马和自家的丫鬟偷欢被发觉,昭阳长公主不动声色,让人在厢房外悄悄堆满了柴火,一把火烧了。驸马和丫鬟连衣服也来不及穿,灰头灰脸的从厢房里滚出来,狼狈至极。 “公主好手段。”她算计着时间,好像公主大婚还不过数十日,就闹出了这样的乱子。这世上的白首偕老美满团圆,本就是戏台上诓取眼泪的戏词罢了。萧沅叶不屑地扬了扬眉,桃叶走进来,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还给她看了一个做工精良的荷包,上面绣着鸳鸯戏水,里面鼓鼓囊囊好像塞了什么。萧沅叶看也不看,只是悄声嘱咐桃叶。 萧泽心中腾起一片疑云,他狐疑地看着这一对神色诡异的主仆,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对后宅的香艳手段本就了解甚多,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在…… 看到桃叶起身,他蹭蹭起身,一手夺过桃叶手中的荷包,道:“好啊!你们到底在瞒着我玩什么勾当?” 萧沅叶心虚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啊……” 好啊,赃物都在他的手里了,还不肯承认!萧泽恨恨地撕开荷包,抽出里面的那张宣纸。待他看清纸上的字迹,眼帘上下掀动快速读完全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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