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还得到台前去看。” “可是你的伤……” 幽无命笑得比太阳花更灿烂:“舍不得下榻?小桑果是想用芙蓉脂对吧?行,满足你。” 桑远远赶紧爬了起来。 昨夜摆弄太阳花耗费了太多心神,此刻她眼下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没精神的模样。 幽无命盯着她,像是在等待什么。 她把额头轻轻抵到他的肩上,轻声道:“和昨天一样喜欢你。” 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下去。 “唔……” 幸好修行人士体质洁净,不刷牙也没有口气。 一通亲吻之后,她双目迷蒙,有些恃宠而骄地问他:“你呢,喜不喜欢我?” 他盯了她片刻,转开头,声音幽幽飘过来:“喜欢未必是幸事啊,小桑果。你最好祈祷我永远不要喜欢你。” 桑远远一点儿也不气。男人,呵。 早已看透。 她轻快地爬起来,换上了战甲。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她的身影,见她当真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他不禁眯起了眼睛,眸色逐渐转深。 …… 队伍上路了。 幽都与冀州只有一日的距离。 这一路,幽无命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其实根本瞒不过桑远远。 他没挂上那副愉快的假面,一整天神色都是淡淡的,时不时还愣个神,很显然是重伤未愈的缘故。 这次伤上加伤,着实是伤到他了。 次日,到了幽渡口。 它其实并不是渡口,只是一座普通的要塞。 因为幽、冀二州历代交好,所以这座要塞早已没有用心修葺,乍一看,就像一处大山寨,城门洞开,要塞中还有冀人往来。 如桑远远所说,当真是丝毫防备也没有。 阿古领来的五万大军并没有进入幽渡口,而是故意驻在数十里外,与北部章州交界的地方,作出准备与北面平、章二州开战的假象。 幽无命前脚抵达幽渡口,后脚,这个消息就迅速送到了冀州王世子冀乐池的案头。 冀乐池正揽着一名特别丰腴的女子,将她压倒在满案兵书之上。闻讯,动作更是凌厉了三分,喘着粗气大笑道:“天助我也!待我斩了幽无命,立那不世功勋!” “啊,那,奴家,提前恭贺世子了!”丰腴女子娇声道。 “此事功成,你,功不可没!你就是我的小瑞兽,回头,小夫人之位,赏你一个!”冀乐池大笑。 此女本是冀州一名寻常的女伎,因为生得特别丰满福气,楼里便弄了个噱头,说她最旺男人。好巧不巧,她连续接下几名军客,个个都在冥魔战线上立了功,平安返回。 冀乐池出征前,听闻此女的名气,便将她带了过来。 原只想着攻个几百里地,拿下剿幽的首功,没想到幽无命竟然受了重伤,只带了数百随行退到幽渡口,当真像是天上掉馅饼,正中脑门。 “这幽无命,四面被围,必定是怂了,到我冀州方向来寻庇护!”冀乐池大笑,“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哈哈哈!听闻幽无命掳走桑王女之后,便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这一回,可是便宜我了!” 女子嗔道:“听闻桑王女容颜绝世,世子爷有了她,可还会把奴家放在眼里?” “嘿!二手的货色,哪配做我正夫人!安心,她也是小夫人,与你平起平坐,至于谁高谁低,便看哪个合我心意了……来,趴着!” 女子二话不说,将这冀乐池伺候得神魂颠倒。 …… 幽无命无论到了哪里都特别醒目。 他立在要塞的城头上,披风时不时斜斜地飘向一旁。 远远望着幽无命,冀乐池生生脑补出了一幕孤狼到了穷途末路时的惨状。 “看看,这是狂徒啊,疯子啊,人人畏惧的幽无命啊!怎么样,还不是可怜巴巴送到我面前来,求我庇护了!哈!哈哈哈!庇护?好啊,待斩下他的脑袋,我一定会好生护着,绝不叫旁人抢去!” 在他身后,三军已齐齐整整,只待一声令下。 桑远远站在幽无命身旁,不禁有一点紧张。 上次率军与韩少陵对撞,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身处钢铁浪潮之中,没有机会给她紧张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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