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为朝上陛下册封东平王一事而来。” “你不同意?”季君月的唇角勾勒着若有似无的邪肆弧度,神情怡然的看着他。 微生礼尧自从入朝为官后一直兢兢业业,所提出的改革意见也极为独到可行,为她和阿雪解决了不少朝堂上的事情,若非上梁州一事有秦云商这么一个最为适合的人存在,她和阿雪只怕会将管理上梁州的事情交给微生礼尧。 微生礼尧也没避讳的点点头:“对,东平王毕竟是皇族,陛下和娘娘给他如此大的权利,只怕日后会养虎为患。” 就算现在秦云商没有任何想法,可谁能保证将来等他完全收服了上梁州的一众西梁国旧臣后,不会升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没机会。”秦澜雪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句。 那冷凉的靡靡之音让人忍不住沉醉,饶是微生礼尧,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如远山迷雾中穿透而来的琴音也忍不住愣了楞。 随即便沉思起来秦澜雪话语里的意思,皇上虽然话少,而且时常让人无法理解他话语里潜藏的意思,但只要皇上开口,哪怕是短短的一个字都带了深意。 季君月看着沉思的微生礼尧,缓缓的解释道:“秦云商对皇位并无兴趣,就算有,他那严重的洁癖也断送了他拥有子嗣的可能,一个没有子嗣的王爷,就算夺位也无人继承,何况阿雪让窦湛带兵驻扎在上梁州,除了防止各国入侵,也是让他和秦云商相互抗衡和监督。” 季君月说的这些微生礼尧都考虑过了,只是他不相信秦云商那洁癖症真的会让他一辈子都碰不了女人,毕竟这东西谁也无法保证,因此存在着无法估算的危险。 至于窦湛和秦云商相互抗衡,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也存在了风险,若是哪一天两人突然联手,秦国的江山绝对要动荡。 就在微生礼尧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季君月话音一转,道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就算有一天他们两联手,也得有命指挥。” 微生礼尧猛然看向季君月,在触及她唇角邪冷莫测的笑意时,后背陡然爬上了一丝凉意,她虽然在笑,声音也带着笑意,可是他却硬生生在其中听出了一抹血腥味。 想到这段时间来这对帝后所展现出来的才智和能力,微生礼尧突然摇了摇头无声的叹息一声,他果然关心则乱,被一些东西蒙住了双眼,还是看的不够长远,想的不够仔细啊…… 否则怎么就会忘了眼前这对帝后根本不是普通的皇上和皇后,而是足以令天下都畏惧的存在,他们又怎么会想不到个中的危险,显然,在他担忧的时候,这对帝后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当圣旨传到北武郡的时候,秦云商自己对这道圣旨也感到了一丝意外,没想到季月居然会将如此大的权利交到他的手里,而皇帝居然也同意了。 送走传旨的太监后,北武王秦诏凝着眉头有些担忧的看着带着斗笠的秦云商道:“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将这么大的权利交给商儿,这哪里是恩赐,根本就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秦云商斗笠下是缥缈的白纱,遮掩了他的面貌,也隔绝了周围的一切,衣袖中的手甚至还带着金蚕丝制成的银白手套。 并没有回答秦诏的话,而是好似难以隐忍的快步走出了大厅,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秦诏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但没有生气,眼眸里反而多了一抹心疼和愧疚,快步跟了上去。 秦云商的院子很精美,可是房间却设置的别有洞天,外间是一个一百多平米显得有些空旷的房间,房间中并没有摆设什么珍贵饰品,反而全都是可以摆放衣服的架子。 秦云商走进房间中来到最里面一道内门处站定,快速拿开头上的斗笠,将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后,光着洁白如玉的身子推门而入,进入了门中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