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现在还是感冒状态。 听到这个回答,监控室里的众人都愣住了,王瑞军迟疑地看了眼张局:“如果他那几天发烧重感冒,就不太可能会是凶手,杀人何必要挑自己感冒发烧期间去呢。” 张一昂眼睛微微一眯,转头吩咐他人:“把陈法医叫过来给他看病,看他是不是真的感冒。” 王瑞军小声提醒:“这个……陈老师他是法医……他不会看病的吧?” 可张一昂不管:“死亡时间都能鉴定出来,他那天是不是重感冒还能鉴定不出?” 领导吩咐,手下也无可奈何,王瑞军招招手让一个小刑警去找陈法医。刑警来到法医办公室,硬着头皮讲了局长的要求,陈法医一听要他给活人看感冒,顿时大发雷霆,说我又不是江湖郎中,我一天到晚既要给活人做伤情鉴定,又要给死人尸检,现在感冒发烧也要找我?我要是这回给人看了感冒,以后单位里大病小病岂不是都要找法医,岂有此理,坚决不去。 陈法医不肯来,张一昂也没办法,只能让刑审队员问他有没有看病的记录,郎博图说有,病历本放在办公室,他可以打电话让秘书送过来。 对郎博图的审讯工作暂时告一段落,监控室中的众人先等他的病历送过来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根据目前审讯情况,众人分成了两派不同的意见。王瑞军、宋星等老刑警觉得郎博图不会是凶手,他的表现很自然,没有任何慌张,而且迄今除了他经过平康路这一点外,没有任何涉嫌杀人的疑点,他每天都会经过平康路,这说明不了什么。另一派只有两个人,张一昂坚定认为郎博图就是凶手,李茜无条件信任他的判断。 “局长,如果郎博图的病历记录证实,他 6 号早上确实发烧 39 度,那么我想他不太可能是凶手。”宋星虽然近来在单位的地位一落千丈,不过在命案的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保持谨慎客观的态度,小心地给领导提建议。发烧是极其难受的,若他真发烧 39 度,这种状态下浑身酸痛无力,哪有心思杀人。 张一昂摇摇头:“就算他发烧,他也是 11 月 6 日发烧,陆一波是 11 月 5 日晚上死的。至少郎博图在 11 月 5 日精力可好着呢,要不然他哪有心思参加朋友的饭局?” “这……” 张一昂冷哼一声:“还有个疑点,他 11 月 6 日生病这么严重,却在下午去北京出差,出差若是重要的事也没办法,他去听投行的投资推荐会,还参加了好几天,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投行的投资推荐会,大多是想忽悠人投钱弄项目,真正好的投资机会早就内部拿走了,哪需要到社会上募资。郎博图在奥图集团当二把手也有些年月,这种资本市场的勾当自然应该一清二楚,他会为了这种投资推荐会,在发烧的情况下去北京,待了整整两天? 张一昂补充道:“他还有个最大的破绽。如果陆一波不是他所杀,我们跟他说怀疑陆一波的死和他有关,他第一反应就会说他那时感冒生病了,不可能有力气去杀人。他一开始为什么不说?” “是啊,他为什么不说?” “因为他心里盘算好了,如果他一开始就这么说,我们会怀疑他对口供早有准备。所以他故意先不说,等着我们来发现他感冒发烧,让我们主动排除他的嫌疑。” “有道理。”听到张一昂将这两点摆出来,大家的立场又稍稍倾向于郎博图有嫌疑了。 不过宋星考虑了几秒后,犹豫着说了句:“局长……呃,我觉得这里稍稍有一点小问题。” “你说。” “如果郎博图一开始就说他生病了,没有力气杀人,我们会怀疑他提前准备了口供。现在他一开始没说,等我们发现他生病,我们还是怀疑他有问题。呃……也就是说,不管朗博图什么时候说他生病了,我们都会怀疑他撒谎?”宋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成语——疑邻窃斧。从前有个人丢了一把斧头,他怀疑是邻居的儿子偷的,观察那人的言行举止,怎么看都像偷斧头的。后来那人挖地时掘出了那把斧头,再看邻居的儿子,怎么看都不像偷斧头的。 张一昂撇撇嘴,目光投向王瑞军:“你觉得呢?” “好像……好像是老宋说的这么一回事。” “这样吧,”张一昂叹口气,“我跟你打个赌——” “打赌不用了!”王瑞军急道,他害怕局长学习陈法医,为这事要赌谁辞职,不管赌输赌赢,肯定是他辞职啊,哪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