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医院消炎针也不给你打,万一刀片上有个什么破伤风菌,看你死不死!”张一昂赤裸裸地恐吓。 郑勇兵咽了下唾沫,他下午肾脏被刀片划伤,痛到休克,真当自己就这么死了。后来医生跟他说,好在脂肪厚,肾脏就划伤了一层皮,回家静养一个月就没事了。可住院的人总是自己害怕得要命,怕有什么后遗症,此刻被这么威胁,他顿时慌了。 考虑片刻,想到大刘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现在自己落在警察手里,早晚都得交代,宜早不宜迟,郑勇兵也不再坚持,坦白说:“是刘备干的。” “我他妈跟你说案子,你跟我扯三国!”张一昂大怒,作势要捏爆他的盐水袋。 王瑞军轻轻拉了拉领导,低声提醒:“局长,确实有个人叫刘备。” 郑勇兵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对啊,他真叫刘备,他是逃犯。” 张一昂皱起眉。 王瑞军解释说:“那人真名就叫刘备,从小开始混,看守所进了好几回,后来不知跟谁学了一手,改行盗墓,跑了好几个省盗墓,又倒卖国家级文物,上了公安部的通缉名单。几年前他回三江口被人举报,抓住了,外地公安机关派人带他走,结果半路上他佯装生病,杀害一名警察逃跑,一直没抓到,现在他还在公安部重点通缉名单上挂着。” 杀害警察的逃犯抓到百分之百是死刑,难怪刘备今天下午率先发难,不惜再背命案也要逃跑。 张一昂点点头,继续冷视郑勇兵:“那你这次是窝藏逃犯咯?” “我……我也不想,他突然就找上我,他是不要命的,我哪敢不答应啊。”郑勇兵满脸冤枉。 张一昂不管他,转向问王瑞军:“窝藏罪刑法上是怎么定的来着?” “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管制,情节严重的,三到十年。” 张一昂冷笑道:“窝藏刘备这种杀公安干警的,情节严不严重?” 王瑞军一唱一和:“那肯定严重。” “档案说你今年 46,关上十年出来 56,应该也没多大关系吧,过个几年就能领退休金了。” 重伤在身的郑勇兵听到这话,居然起死回生般豁然坐起:“领导,我不要坐牢,我年轻时不懂事犯法坐牢,现在打死我也不要再坐牢了。” 王瑞军解释说:“如果公安机关相信你是受大刘威胁,可以是他直接威胁你,也可以是他某种间接威胁,导致你留他在家中吃饭,不敢报警。这种情况下只要管制就行,管制就是不用抓你,隔段时间来派出所登记情况。不过,这得让公安机关相信你是受他威胁。” 张一昂点下头:“我们就是公安机关。” 郑勇兵惊恐地望着这两人,过了几秒,忙不迭表态:“领导,你要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一定全部交代。我……我真的是被他威胁的。” 张一昂冷笑一声,拉了条凳子坐下,开始耐心审问:“他现在逃了,说吧,他逃哪里去了?” 郑勇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特真诚:“领导,他具体会逃到哪里,我确实不知道。我要是能找到他,他下午就不止捅我一刀了。” 张一昂点点头,这说的也有点道理,又问:“他来三江口做什么?” “他说是荣成集团的周老板要找他买一套编钟,他手里没有编钟,这次他是充当中间人,事成后据说能拿几十万好处费。” “荣成集团的周老板,周荣?”张一昂顿时警觉,“你能确定是周荣找他买……买什么编钟?” 郑勇兵老实说:“这个……这个我是听他自己说的,不过荣成集团一位胡经理也找过我,问我有什么渠道买编钟,我当然没有渠道。” “这编钟很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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