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彦陆栖梧赶紧冲过去,扶住她,“娘,娘……” 张家老夫人病了。 张家全靠老夫人撑着,这一病,往日和张家竞争的对手全都盯上了张家。 张家是潍城最大的商户,陆泽作为地方父母官,也带了礼物上门。 张老夫人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 张伟彦和陆栖梧守在她的身边。 当然伺候的活都是陆栖梧和丫鬟们在做,张伟彦只负责坐着和看着。 陆泽将礼物交给一旁的下人,双手背负身后,淡淡的看着张老夫人,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长让张老夫人胆战心惊。 陆泽淡淡的说道:“老夫人,能否私下说几句话?” 张老夫人让所有人离开,警惕的看着陆泽。 虽说她怀疑柴虎的事情和陆泽有关,但是只要陆泽没开口,她就不能自乱阵脚,不打自招。 陆泽冷漠的看着张老夫人,“老夫人这是做贼心虚,还是怕亡魂索命?” 张老夫人浑浊的眼睛一下变得清明,“真的是你?” “不然呢?” 张老夫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如今,你是官,要打击报复尽管冲着我一人所来,当年之事全系我一人所为,和张家无关。” “一人所为?” 陆泽嘲讽的凝视着张老夫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惧怕,但是也有侥幸。 “你是不是以为柴虎已死,本官就拿你没办法了?” 心中的想法被人戳穿,张老夫人脸上的大义凛然面具一寸寸裂开,“大人若是有证据,就不会将柴虎的头颅悬挂在我张府门口。” “呵。”陆泽轻笑,“证据这种东西,不外乎就是口供,信物,本官想造多少就能造多少。” 张老夫人身子一软,“大人!伪造证据非良官所为。” “良官对良民,恶官惩恶人。” 陆泽说着直接走到张老夫人梳妆台上挑了一个玉坠,“这就当信物了。” 说着,陆泽转身就往门外走。 “不——” 张老夫人惨叫一声,从床上爬了起来,追上来,跪在地上抱住陆泽的大腿,哭道:“大人,当年陆馗之事是民妇一人所为,和张家无关。民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大人原谅,求大人念在亲戚一场,饶张家一次。” “你现在知道罪孽深重了?当年你设计杀害本官父亲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自己是在犯罪?” 陆泽一脚踹开张老夫人,抬腿就走。 张伟彦和陆栖梧一直待在门外,这门一开就看见张老夫人趴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张伟彦本身就是个极端孝顺的人,他冲过来,想打陆泽,陆泽抬一脚将张伟彦踹飞,“攻击朝廷命官,按律责打三十大板。” 陆泽拍吹了声哨子,张家门口冲进来十二名衙役。 陆泽命令道:“张伟彦袭击本官,张氏勾结山匪,杀人越货,将两个人带走。” “你胡说!”张伟彦大叫,“我没打你,我娘也不可能勾结山匪。”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陆栖梧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她听到张伟彦的话,这才醒悟过来,扑过来抱住自己的丈夫,“小弟,你是不是误会娘了?娘向来吃斋念佛,慈爱有加,怎么可能勾结山匪,杀人越货?” “口供物证俱在,容不得她狡辩。” “你胡说!”张老夫人大叫,“那口供分明是你伪造,物证更是虚假,栖梧,他疯了,他这是故意想害死我们一家啊。” “小弟,我知你素来心有残缺,你怎么能故意陷害娘?” 陆泽走到陆栖梧面前,蹲下,看着她,“你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陆栖梧一窒,“可是……你是我弟弟啊……” “那你可知,张老夫人勾结山匪杀的是谁。” “谁?”陆栖梧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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