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彦自己都惊呆了,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记错了。 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一个人怎么能在骗人之后还摆出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 要脸吗? 陆泽以实际行动说自己不要。 陆泽扶着张伟彦站好,“姐夫,耽误时间太久了,四十万两什么时候支付,契约上写明,若是超过三天也算违约,需要赔偿违约金。” “你……”张伟彦怒指着陆泽,他一向自诩读书人,还真说不出什么脏话,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岂有此理。” “姐夫客气了,应该的。” 张伟彦:“……” 陆栖梧赶紧过来扶着气的一抖一抖的张伟彦,“夫君,你是知道的,小弟他自小有病,和常人有别,一旦涉及人情世故,委婉说法都一概不懂。” 张伟彦直接推开陆栖梧,一个人坐在一旁深呼吸。 陆栖梧走到陆泽面前,“小弟,咱们做生意要以诚为本,不能欺诈,爹娘留下的铺子我是知道价格的,决计不可能有四十万。” “姐姐,你已经嫁人了。” 陆泽认真的看着她,“女人应该恪守妇道,待在深闺里绣花,不能掺和男人的事情。何况,出嫁了就是外人,你现在是张氏陆栖梧,不姓陆,陆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陆栖梧是最喜欢三从四德,并恪守女诫的人。 既然要当一个任劳任怨的标准封建圣母,那么就当的彻底一点吧。 不要对自己的夫家用一套,对自己的娘家用一套。 陆栖梧眼睛瞪的老大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泽。 陆泽冷漠的目光再次落在张伟彦身上,“看来今日是拿不到钱了,我还是去报官吧。” 张老夫人难道以为拿出一个陆栖梧,张伟彦,就能让合约撤回吗? 或许以前的原身会,但是他不会。 陆泽说完,抬步就走,走到院子里,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且慢。” 张老夫人还是坐不住了。 她被搀扶着来到陆泽面前,目光凌厉,“陆家小子,你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和我张家为敌了?” 陆泽微笑着看着她,眼底深处带着淡淡的锋芒,“呵!为敌?张家还不配。” 陆泽说罢,带着人直接离开,转头就一张状纸把张伟彦告了。 衙门来人传唤的时候,张伟彦还跪在雪地里。 老夫人那个生气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带在身边养大,读书读了那么多,结果居然会被美色所迷,搭进去四十万两银子。 四十万两啊。 他们张家虽然商铺多,田产多。 可是那都不是现银啊。 四十万两现银,这是活流水啊。 这败家玩意儿! 去了公堂也没用,白纸黑字契约写着,而且本地知府早年间他们张家就得罪过,一直不对付。 老夫人派了管家去府衙,直接认了,表示会兑现契约,要私下和解。 四十万两银子,几乎把各个商铺的活银抽干了,总算在三天内凑了出来给陆泽送过去。 孙先生将银票送到陆泽手里后,说道:“陆少爷,老夫人让我给你传句话,这钱您是拿到手里了,但别忘了,你姐姐还在张家,您要是不打算认这个姐姐,就安心的拿着这钱。” 陆泽微笑,“出嫁从夫。” 去他妈的出嫁从夫。 孙先生心里骂着,脸上笑嘻嘻,“陆少爷冷心绝情,真是干大事的人。” “客气。” “……” 孙先生气结,转身骂了一句有病,这才离开。 陆府管家担忧的问道:“少爷,您这可是把张家得罪大发了,小姐那里只怕不好过,而且咱们以后做生意。” “做生意做什么?”陆泽:“赔钱赔还不够吗?” “少爷的意思是?”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为卑贱,本少爷要去考科举,何必做一个卑贱的商人?” 阳光下,陆泽的表情异常自信。 随着陆泽的话,管家的表情渐渐扭曲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