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差点又哭了。 她的父亲虽然平时十分严厉,不近人情,可是事实上是真的关心爱护着她这个女儿的。 陆泽快步离开。 而陆录在北城修城墙,仅仅三天瘦了将近十斤。 修城墙的人除了少数雇佣的劳工,大部分都是罪人之身,脸上刻字,一世不得翻身。 对付这样的罪犯,看守的城门守军自然是动辄打骂,反正死了人也不会有人追究。 而这些罪犯有抢劫杀人的,也有官家子弟。 甚至与他同屋的还有他幼年时的师长,荀域。 荀域年岁大了,又长期只吃清如水的粥和干的咽不下去的馒头,一直在咳嗽,显然命不久矣。 荀域没有犯罪,犯罪的是他在朝中的远房亲戚,那人因贪污渎职被判充军,荀域在牵连之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是周朝的律法。 是先祖定下的律法。 陆录终于明白了,可是他没有途径联络陆泽,只能继续忍受风吹日晒鞭打折磨之苦。 而另一边,陆泽则开始享受起了身为权臣的一切。 摄政王府内,歌舞升平,陆泽躺在软卧之上,有美人助兴,有美酒相伴,好生惬意。 皇宫内,太后听到了摄政王府夜夜笙歌的消息,沉默了许久,湿了眼眶。 从小跟在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芙蓉安慰道:“娘娘,您别伤心,摄政王这是在和你置气呢。” 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哀家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在和哀家置气,可是哀家也没办法啊,一个是哀家的儿子,一个是哀家和他十数年的情分。” 太后幽幽叹息了一会又问道:“芙蓉,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愧对沈琉璃?虽说沈琉璃是先帝指婚他才迫于无奈娶了她,可是沈琉璃毕竟为他诞下一儿一女,又是因为难产而亡。他……那般维护陆钥,是不是对沈琉璃不止愧疚……” 太后正在感叹,芙蓉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说道:“娘娘,皇上来了。” 小皇帝急咧咧的快步走到太后身边,“母后,你怎么能让礼部驳了朕和梅儿的婚礼呢?” 太后看着皇帝那质问的眼神,对玉雪梅的观感更差了,这女人还没入宫就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太后压住心头的不快,耐着性子解释道:“皇上,如今你尚未封后便娶妃,就算哀家心里对玉雪梅和你的婚事并无不满,可也必须做出不悦的态度。不仅哀家不能对这桩婚事表现出任何满意的态度,就连皇上也不行,玉雪梅入宫后,皇上必须冷着她,否则后宫之中有一个得皇上圣宠的妃子,日后哪个世家会相信他们的女儿能坐稳皇后之位?如此,他们又怎么会愿意诚心扶助皇上?” “可是……可……那就让梅儿受委屈吗?”小皇帝是真心喜欢玉雪梅的,他也从未别别的女人有过如此心动,事实上在他的心里,他的皇后也只有玉雪梅一个。 “皇上,成大事必须有所牺牲。” “……是……是,儿子明白了。”皇帝失落的走了。 太后拿出一枚半旧的香囊给芙蓉,“把这个给摄政王。” 芙蓉看着那鸳鸯戏水的香囊,眼中满是怜惜,“这是您在摄政王出征前您答应给他绣的香囊。” 太后垂下眼眸,满身伤悲,“但愿他看见这个香囊的份上,念及我们的旧情,这云洲州牧的人选上就退一步。” 云洲是边塞要地,守军三万,很重要。 原本是想借着陆钥之事逼陆泽让步的,只是没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