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哪不对,两驾的马车,怎么走得这么慢,这么吃力呢? 主簿还要赶着做记录,便先行与王妃拜别。余竞瑶带着疑虑送蒋卿筠回了晋国公府,便匆匆回了家,沈彦钦正在书房读书。 “马料出了问题,怎没听殿下提起?” “我也是那日马受惊才察觉的。” “官马饲养向来谨慎,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可查过了?”余竞瑶真怕沈彦钦会被怪罪。 “查过了,许是和运送的草药混了,不过发现得及时,影响不大,换了便好了。” 余竞瑶纳罕,沈彦钦做事向来慎重,回答的却这样含糊。她没再追问,而是坐在榻上,盯着桌前仍在看着书的沈彦钦,娥眉轻拢。 “那为何要囤那么多草料?三日的草料,十车足以,怎用得上二十几车。” 沈彦钦眉微微一蹙,随即目光又扫向手中的书,语气平淡道:“许是多备了些。” “即便如此,那车走得那么吃力,好似重量也不对,马料没有那么沉吧。” “嗯,也许是吧。”沈彦钦轻合上了书,望着余竞瑶笑了笑,依旧淡然不惊。 余竞瑶茫然,难道是自己多虑了?可凭着自己的直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殿下……”余竞瑶还想说什么,可却被沈彦钦打断了,他站在余竞瑶面前,低头看了她一会,摸着她的头微笑道, “你别担心了,我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说罢,便出去了。 …… 沈彦钦回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他什么都没有说,洗漱过后便随余竞瑶歇下了。 待霁颜暗了灯火退了出去,余竞瑶忍不住了,侧过身来,面对着躺在身边沈彦钦询问起来。果真被她猜中了,这里面的确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被你说中了,每一车货都不止是马料,其中夹了不少的兵刃。”沈彦钦也侧身面对着余竞瑶平静道。 “兵器?”余竞瑶愕然道,昏暗中,两颗明眸闪着惊讶。“私运兵器可是犯法的!是谁放在里面的?” “还不清楚。”沈彦钦语气淡漠。可余竞瑶却紧张起来,她双手握在胸前,焦灼问: “为什么放在那里?这若是被人发现,还道是殿下运来的……莫不是要陷害殿下?” “不会。”沈彦钦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揣进了怀里。“如果是要陷害我,直接入了草料库便好了,偏偏要在外面逗留一夜,想来是会有人来取吧。” “这么大的胆子,他就不怕被人发现?” 余竞瑶觉得不可思议,然沈彦钦却微微一笑,语气轻松道:“被人发现就可以推到我身上啊,这私运兵器的就是我了。” 他居然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余竞瑶都快急死了,她被沈彦钦拉在怀里的双手轻轻地推了推,气得翘唇,嗔怪道,“你还笑得出来!” 然她越是急,沈彦钦笑得越是开心,伸臂一拉,把她抱在了怀里。余竞瑶焦急,要挣开,却被沈彦钦往怀里按了按,下颌抵在她的头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言道:“乖,睡觉。” 余竞瑶躺在沈彦钦的怀里,冷静回忆着这几日的事。自从沈彦钦上任,官马草料是三日一运,量不多,即便夹杂它物,也带不了多少,且很容易被发现。但是这次不同,若非那草料出现问题,不可能大批运入。如此看来,马料出现问题和私运兵刃应该有着联系,也许就是为了私运兵刃创造条件,那么很可能二者是同一人所为。若是这样的话,就不难理解为何沈彦钦今日对马料的事不上心了,原是后面还有这么大的案子,其实他早就料到了吧。 沈彦钦轻柔地哄着余竞瑶,淡定自若,余竞瑶贴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心莫名地平静下来,也许他是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本来还在想沈彦钦会如何应对,然包围在他的温热中,被他这样轻抚着,余竞瑶的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意识缥缈得拢不住,不久便被沈彦钦哄睡了。 听着怀里人沉稳的呼吸声,沈彦钦松开了手,定睛瞧了她一会,在她仍不满嘟起的唇上印下一吻,便下了床,出了内室。 门外程兖静候他许久。 “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