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清晨,应昨日回得早,今日童山早早就来了酒楼,这时天也就才朦朦亮,街道都没几个人走动。 就着一点晨光将坐椅都抹了个遍,收拾着灶房里昨日没来的及收拾的潲水残渣,等弄妥时赵瑜刚好也到了。 她一手拿着包子正啃着,目光扫了周围一圈,走到离着最近的凳子坐下,将手中盛的包子丢到桌上:“你吃早点没?给你分一个。”看向童山指了指油纸内的包子。 童山摇摇头,将脏抹布放到水盆里搓洗:“我吃过了。” 赵瑜满不在意的哦了一声,翘着二郎腿吃得很是享受。 本以为剩下的那个鸳鸯荷包应该是如何都不可能卖出去了,童山还想着过两日就拿回去给江怀卿。 可谁曾想到晌午时酒楼里却来了一个贵人,女子三十来岁左右,手中拿着折扇,身边还跟着一个家仆。 看那穿着与姿态便知晓不是普通人,童山不禁好奇的问站她身旁的赵瑜:“那人是谁?” 赵瑜正兴致盎然的摸着下巴看着那女子,听她问道有些惊讶:“你不认识她?” 为何她要认识?童山澄净的目光更是不解。 “啧”赵瑜瞥了她一眼,叹了声:“得亏你来了这镇上那么久,连徐县令徐大人都不知晓。” 童山惊讶的望向那边那女子,她就是这镇的县令!?那......那现在过去与她说自己摊位那事不就能成了! 闷了一天的心情因为听到这好消息松了不少,正待童山跃跃欲试想过去与那徐大人说时,一旁的赵瑜突然悠悠道:“为镇民来说......这徐大人确实是个好官,将这桃花镇管理的是井井有条,模样生得虽普通了些,可家世官职在那谁还会在乎那些!” 说罢,两指在下巴处摸着,唇边勾起痞笑,声音陡然压小了不少:“就是为人风流了些,我听说家里头除了正夫外,还纳了好几房小侍呢!” 赵瑜用手肘戳了戳童山,嘿嘿笑了两声:“若是我以后有这本事了,也要纳个好几房!” 童山,...... 这与她何干,她只在乎摊上的那事。 看向那拿着荷包端详的女子,童山举步就要走过去,却被女子接下来的一举动愣在了原地。 徐县令一脸新奇的将荷包拿至眼前仔细打量,直到看到荷包最后两行字时,忍不住轻轻念出:“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如此直接的男子她倒是从未见过,一时间心下升起了莫大的兴趣,将折扇“啪”的收起敲了敲掌心,哈哈大笑了两声:“好好!当真是个妙人!” 转身看向掌柜,满脸的趣意未敛:“掌柜这荷包本官要了,绣荷包之人可在?” 哪怕站在她面前的是梅花镇的县令她也未露半分恭敬,就与平时一般面无表情的模样,下巴指了指童山那边:“这荷包是我这伙计放这儿卖的,要问她才成。” 站在徐县令身后的家仆却看不得她这般不恭的模样,上前就要厉斥一番,却被徐县令的一个冷眼逼退了回去,垂着脑袋不敢再逾越。 童山望着女子一步步靠近她,将荷包摊开问着:“这荷包可是你的?” “不......”一句话梗在喉间,如何都发不出。 “那......这荷包要如何卖?本官买了。” 童山盯着那鸳鸯荷包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若是之前她还不知何意的话,现下听了那诗句如何还会不懂。 只觉喉间一片涩然。 “五十两......”喉间似聚了一股气,梗在那叫她喉咙酸涩难忍。 “好!”徐县令丝毫不将这点银两看在眼里,爽快便答应了,回头又走回桌柜前向掌柜借了纸笔,紫毫在白纸上潇洒挥下,将写好的信件与家仆递来的银票一同递给她:“便将这银票与这信件一同交给那位公子。” 高大的女子垂眸久久未有动作,一旁的赵瑜手肘戳了戳她,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