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姑娘这是在做甚?”男子柔声问道。 “砍些竹子回去扎围栏......”童山瞥开眼,不敢与他对视,只觉耳根有些发热。 江怀卿轻柔的应了声,对两人说了声你们忙,就回了屋里。 童山紧张的情绪才松了些,颠了颠竹捆刚想继续走,却见前面的女子缰在那处不动,童山不解:“开夏,怎么了?” “啊?”被她的声音一惊,叶开夏这才反应过来,胡乱的点头:“哦哦,走、走罢。”说完脚步凌乱匆忙的往前走着。 童山也没在意的跟在她身后。 叶开夏回去的路上不停的用目光偷瞟着她,直到回到了半路,她才支支吾吾的开口:“童山你......你怎么、怎么会认识那丁家的夫郎的?” 丁家的夫郎? 童山怔住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谁,愣愣的转头看向她:“你说......谁?” “欸,就是刚刚的那个男子啊,好像名字叫江怀卿罢?”叶开夏自顾自的说着。 童山已经彻底的愣住了,只觉一时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吐不出咽不下,连着肩上的担子都好似重了些。 原来他已经嫁了人...... 她不知道从心底涌上来的那一股失落是怎么回事,抿了唇,沉默的走在前面。 “欸欸欸,别走那么快!”叶开夏连忙追上她,嘴里头还在不停的劝着她:“童山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些,跟他扯上关系就麻烦了。” 这她自然是知晓,只是想起今日觉着他的妻主当真窝囊,竟让一个男子这般去求人。 童山眉宇间罕见的露出一丝不岔,道:“那他妻主当真失败,竟让他连卖个东西都要去求人。” 这回轮到叶开夏茫然了,空出的手不解的抓抓头发:“他的妻主早就死了。” 什、什么? 童山双眸蓦的睁大,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向她。 “所以我才说让你离着他远些啊,那个人呐......”女子说着神神秘秘的瞥了一眼四周,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克妻。” 女子说的模模糊糊的,让童山更是有些昏头,皱眉:“你说清楚些。” “本来那个江怀卿就是丁家从外面买回来的,结果买回来和那丁家的女儿成了亲没多久,那个丁家的女儿丁常来在上山时就从山上摔下来,给摔死了。”叶开夏边说着边可惜的摇摇头:“丁家的女儿死了,那个丁常来的爹娘自是将全部怪在江怀卿身上,那段日子是对他又打又骂。” 听到这里,童山的拳头攥紧, 却听女子的话音一转,低声道:“后来你猜怎么着了?” “后来丁常来的爹娘也在山上摔死了,而且是在丁常来摔的同一个地方!”女子这般说着连着自己都颤了颤:“你说说这能是巧合不成?” 童山沉默,她对这些向来是半信半疑,可像叶开夏这般说着确实让人觉得有些瘆人。她闷声不吭,抬脚继续走在前面。 叶开夏跟在她的身旁:“自那事之后,村里的人对他都是避之不及,生怕与他扯上关系。” 有这么一件事村里头自是对他闲言不断,甚至有时候泼一点男子还会直指着他骂,可无论别人如何辱骂他,他都可以面色如常,甚至嘴角挂笑。 这才是让叶开夏觉得最瘆人的地方,每每碰到江怀卿她都要绕道走,她还是第一次这般怕一个男子。 “所以啊童山,以后你可要记得离他远些。” “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人生活?”童山眸里透出一丝怜悯,在这个年代一个男子孤身一人当真不易,就好似当初关氏一人将她带大一般,她自是深有体会。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