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的羞涩,听到他笑,烧得耳朵根都红了。 “陛下!”李令姝急切道,“您别笑了!” 赫连荣臻难得生起些童趣,逗她:“朕很高兴啊,为何不能笑。” 李令姝抿了抿嘴唇,终于道:“陛下别跟臣妾开玩笑。” 赫连荣臻一听这话,渐渐收起笑声。 “姝儿,朕是皇帝,是天子,说出来的话皆是金口玉言,绝不可能开玩笑,。”赫连荣臻正色道,“更何况朕下了圣旨,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又加盖有御玺,那便是朕的承诺。” 李令姝缓缓抬起头,认真看向他。 赫连荣臻看着她的目光异常温和,带着绵延不绝的缱绻情意,如若三日里的妩媚春风,让人浑身都暖和起来。 “姝儿,朕从小见过太多事,这长信宫论说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宫殿,住着至高无上的赫连一族,皇帝皇后皇子公主,皆是天潢贵胄。” 赫连荣臻看着她的眼睛,却是比平日里哪一回都认真。 “宫里纸醉金迷,人间富贵,金玉之下却都是龌龊心思,没有人是干净的。”赫连荣臻道,“若不然,皇兄如何会天生坡脚,母亲又为何会壮年早亡?她们难道真的就是命不好,合该受这一场罪。” 李令姝知道他为何要解释这许多,可如此听来,还是替他难过。 “陛下,这些便不讲了。”李令姝低声说。 赫连荣臻摇摇头:“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朕最烦那些藏着掖着不说清的人,人这一辈子不过漫长几十年光阴,若是连话都说不清,又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得倒是很有些深度,李令姝微微一愣,跟着点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说了半天,赫连荣臻又把话题拐回来:“所以朕才不屑于这样的事,什么后宫争斗,什么相互攻奸,全没意思。倒不如同母亲教导的那般,同皇兄如今这样,只同妻子和和美美,共度一生,这才叫幸福。” 李令姝到底在执着什么,没有人比“小腮红”更清楚了。 在近一个月的相处中,他渐渐让李令姝接受自己,不再排斥自己,然后等到时机成熟,直接一道圣旨撬动她的心。 人心都是肉做的,没有人坚不可摧。 果然,李令姝今日就变成了句嘴葫芦,好半天才说一句。 可见,和莲蓉这的攻势是挂用的,而且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李令姝求的是什么?盼的又是什么?这一点赫连荣臻很清楚,也很了解,因此他一击得中,半分罗嗦都无。 “姝儿,你可愿意,今生同朕携手共度?” 李令姝听罢浑身一震,却是没有立即回答。 面对赫连荣臻的情真意切,面对这样一份仿佛承诺的圣旨,她的心彻底乱了。 高兴吗?她是真的很高兴,可高兴过后,热闹散去,她却依旧是茫然的。两个人也只相处月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应赫连荣臻这份心意,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对他也有同样的心思。 感情这件事,是复杂却又捉摸不透的。 赫连荣臻也知道她不可能直接回答自己,答应就是一辈子的事,李令姝是个很认真的人,若不是心中坚定,定不会随意承诺。 不过,他还是略有些惋惜的。 寝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赫连荣臻才道:“咱们日子还长,慢慢来吧,若以后姝儿有了答案,再告诉朕也不迟。” 李令姝再度看向他:“陛下?” 赫连荣臻看着她,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