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臣,心里头憋了一宿,结果眼下被告知主人不在,老头立刻高兴许多。 和之前几位大夫一样,李山景做了简单查探,确认是陈年旧疾,伤了脑子。但李山景此前一度专治傻症,对痴傻之人很是熟悉,见她举止与一般痴傻之人多有不同,明明对外事有反应,却并不做出回应,此番太过奇怪。 耗了一上午,李山景还在对着阿笙皱眉头。 “大夫,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柳妈见他神色凝重,有些不安地问道。 “奇也怪哉。”李山景道,“小姐只是记忆有损,智力也受了些影响,却不该对着外物如此迟钝。” “那、那……如何是好?” “老夫先开几副药试试吧。平日里要与她要多说些话,慢点等她回应。这副药吃完,我再来看。” 第5章 喝药 ... 六月天孩儿脸,李山景刚为阿笙诊治完出府,一上午都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变了阴,开始淅淅沥沥落起雨来。 李山景暗骂倒霉,拎着药箱挡着脸,急急忙忙向城东奔走。 这边有人嫌变天,那边却有人为之欣喜。 三省六部内正商量着北方胡孟内战的事,皇帝瞥见窗外细雨,对着几位大臣道:“一时无甚好方案,你们随朕一起去游游鱼藻池。” 近几年皇帝愈发不耐烦政事了,每每只找机会作诗饮酒。 眼下外忧内患,皇帝日渐年迈,皇子却接连早夭,到现在都没个成年子嗣,这于甫怀之算不得好事坏事,只是提示,另一个契机要到了。 潞王跟在皇帝身后,离甫怀之一旁半步远,甫怀之敛目不言,面上带着一贯的三分笑。 雨并不大,落在湖面,激起一片雾蒙蒙的涟漪,初夏的花草已然开放,于湖心亭上观望,到真是副好景致。 “如此美景,不若题诗作词。”章宗道,“便以这所见之景为题,如何?” 臣子不是第一次与皇帝如此行事了,皆连声应好。 大缙朝经过这几代,几乎快将马背上尚武的精神忘光,一众文臣当道,有几位文采很是出众,章宗连声叫好给赏。 轮到潞王,甫怀之朝章宗方向给他使了个眼色,潞王这人文韬武略、治国理政方方面面,都平庸得很。唯有一点好,便是很听帐下人的话。 甫怀之一使眼色,潞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略一思索,张口来道:“雨打亭台三两轩,风过杨柳七八间。多少昔时风流客,还看今朝君臣欢。” 一首十分平平的马屁诗,章宗知晓自己这位比自己小几岁的叔叔的水准,也没想他做出什么好东西,不过好话总归让人听着得意。 几个臣子连忙跟着迎合,“还看今朝,潞王做的好,做的好。” 这种场合甫怀之一向不出头,自罚几杯酒了事。他只顺手为章宗测了几个字,说了些国泰民安、长命百岁的吉利话。 几轮过,章宗愈发兴致高起来,环顾四周,指了指不远处湖边的一束迎春,见那黄色的小花在风雨中飘摇,他突然叹了口气,“竟然有迎春开到此时。” 章宗写了一手好字,平时也多爱现,他推敲一阵,没空口念出来,提笔填了首仆算子。 甫怀之在一旁接过小太监手中的墨砚,细细为皇帝磨墨,看章宗下笔。 “细雨迎夏来,南风送春去。已是万紫千红时,仍立枝头俏。好物念时节,只把花枝绕。浮世飘摇一两抔,唯感恩如旧。” 恩如旧,甫怀之咀嚼了几番。 章宗笔放下,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甫怀之也没多语,他向潞王打了手势,示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