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皇后大势已去,她如今的筹码,也不过就是皇上了。”井二忽然说道,露出个阴险的笑,但皇上,还重要吗?死了最好呢。 “不过,奴才觉得古怪的是,”井二忽然又深思起来,“大都督的书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女子,会点武功。会是什么人呢?” 会不会,大都督也学了殿下这一招,故意似是而非地迷惑他们,实际上却已经暗中和苏皇后联手? 苏澜一愣,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立刻变得清醒,“会不会是皇后?” 井二摇头,“年纪没那么大。” “那……苏沁?” “……”井二,“应该要比她年长些。” 那还能是谁? 这一整晚苏澜都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是苏皇后那边的人,岂不是叫她知道殿下是假装昏迷? 不对不对,她根本没露出任何破绽,苏牧也是猜测,不敢保证吧。 不行,这两天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所有来客,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殿下是装的。 其实很难看出来吧。 那天薛凝那碗下了药的燕窝虽然被调换了,但殿下说干脆将计就计,看看苏皇后到底要搞什么。 所以她弄了一种假死药给殿下服下去。 当然效果还没那么神奇,只是身体会呈现出迅速衰败下去,陷入一种假昏迷的状态,能听到,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看着确实像命不久矣。 当然,为了避免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意外,苏澜把解药就塞到殿下舌尖下,只要殿下有需要,就能立刻“好”起来。 . 苏澜虽然忧心忡忡,但这两天却没什么来试探的人,叫人格外费解,就不说大都督书房里的人到底是谁,苏皇后她就这么放心,一点不怀疑?这都不像她的风格啊。 事实上,苏皇后不是没怀疑,只是一来,苏澜这边做戏做的足,就是薛凝也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齐王又被吓了一遭,二来苏皇后又从来没有成功往东宫插过钉子,要查探消息太难;三来苏澜制药的本事的确一流,能看出她手段的大夫,几乎都不是苏皇后的人;再加上,苏皇后怎么想都觉得太子没必要装病死,所以也只能勉强相信,薛凝得手了,只是太子命好,有苏澜这个能制万能解药的妻子,才能还吊着一口气。 又过了几天,苏皇后仍没看出太子这边的人马有什么异动,仿佛都在忙着忧虑太子快不行了他们怎么办,她也就彻底放下心。 但这天早上的朝会,诸位大臣正在议事,忽然有人来报,太子妃请求觐见。 朝会本是皇帝于平时召见文武官员,处理政务的场合,你一女子,即使是太子妃,也不能说来就来啊。真有要紧事,去坤宁宫等着! 苏皇后也这般想,尤其,出于女人敏锐的直觉,这时候苏澜不在东宫陪太子,跑来朝会干什么? 直觉告诉她,苏澜来者不善。 苏皇后亦准备拒绝,但是下一瞬,苏澜却已经从殿外跨门进来,正有人要斥责,嘴才刚张开,就看到护在苏澜左右的两人,整个人一哆嗦,哑火了。 苏澜右侧的井二,他们或许并不太熟悉,但左边那位,身着蟒袍,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仿佛勾魂夺命的利刃,叫人一看都能吓的昏死过去,这一位,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罗霆! 而他们身后,还有无数个平时任何一个出现都能吓破人胆的锦衣卫。 太子昏倒,居然还把锦衣卫交给太子妃了? 要不要这么凶残! 大殿人满为患,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出大气,静静地,自动自觉地让开一条路,让苏澜从他们面前走过去,停在最前。 “太子妃,本宫正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事,你未经通传擅闯,该当何罪!”从苏澜一出现,尤其还有气势汹汹的锦衣卫跟随护卫,苏皇后就心慌的不行,再也无法淡定,也顾不上再维系姑侄情深,只想立刻就把她拖下去! “回皇后娘娘,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上奏。”苏澜礼节性地说了这句话后,竟是直接无视她,微微侧身,对着诸位大臣道,“诸位大人想必还不知道,就在京城外六十里的高记药庄,竟有人私制火器!而主谋,却是皇后!” 她说罢,回身一指,指如利剑,直刺苏苒。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