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 苏澜“……” 白欢喜一场。 真的只有苏皇后才知道如何解毒吗? 会不会连她也不知? 要不要探一探坤宁宫? . 赵燚一回来就告病,自然不是他说病就是病了,第二天,太医院就来了数人给赵燚看病,到了晌午才给延昭帝回话。 这会儿小公主刚吃饱,躺在小摇篮里,延昭帝摇着拨浪鼓在逗她,俨然一副女儿奴的模样。 “晴宝,晴宝,叫父皇。” 小公主出生时,连日阴雨忽然放晴,故起了晴宝这个乳名。 “晴宝还小呢,哪里会叫人。”仙妃笑嗔道。 “没准儿我们晴宝天纵奇才,半岁说话,一岁读书,三岁能诗呢。” 仙妃心道,这就不是天纵奇才,是妖怪了。 嘴上道,“我倒不想这些,我只希望晴宝一生健康平安,快乐无忧就够了。” “我们的孩子,朕的女儿,必然一生顺遂。” 等延昭帝和仙妃的闲话告一段落,窦少恩禀报说院使在外边候着,延昭帝叫人进来,一把白胡子的院使腿脚似乎不大灵便,有些艰难地跪下去后就没起来,“启禀皇上,臣等已经去东宫看过太子殿下了。” “哦?太子如何了?”延昭帝抬头问,因为停了一下拨浪鼓,小公主不开心地哼哼,延昭帝又赶紧摇,被仙妃笑着拿过来,叫他专心问话。 院使头磕地,“回皇上,殿下中毒多年未解,早已败了身子,此番前往救灾,又染了瘟疫,虽然侥幸治好,但还是留下病根,若是调养得当,还能再活个三年五载,若再过操劳,怕是……就这一两年了。” 延昭帝看着院使,空空茫茫,眼睛变得浑浊,落下了泪。 “怎么会?太子才二十二啊。怎么会?” 纵然太子未能如他所愿地拔出苏皇后的势力,纵然他最近大出风头尽得民心,但这一切,在得知太子命不久矣的消息时,都显得微不足道。 那是他和子凡唯一的孩子啊,他曾是他的骄傲,他曾经那么疼爱他,也曾给他当马骑,也曾软软糯糯地喊父亲。 怎么就…… 他已经失去了子凡,还要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老臣无能!”院使长伏于地,痛喊。 “皇上,也未必就这么悲观,兴许还有奇迹呢。”仙妃在一旁得知这个消息,也大为震惊。 若是太子命不久矣,苏澜该怎么办?她失去最强大的盟友又该怎么办? 于公于私,她都希望,太子能好好的。 “若是太子解了毒呢?还能活多久?”听了仙妃的话,延昭帝忽然又燃起了希望,问道。 院使想了会儿,如实道,“也只能拖个一年半载。” 延昭帝手捂着眼睛,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 他已经早年丧妻,现在还要中年丧子! 又皇权全无! 他这个皇帝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仿佛是感受到父母的难过,晴宝忽然大哭起来。 仙妃忙着哄孩子,延昭帝也不得不从悲伤里走出来哄孩子。 窦少恩见状,轻轻踢了院使一下,两人齐齐退了出去。 好不容易哄好了晴宝,抓了只布偶玩,延昭帝叹道,“太医院果然无力回天的话,总要给太子留个后。” 仙妃心里一动,“五郎,妾身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子言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妾身是觉得,如果太子殿下真的已经这样了,不如五郎收回成命,让赐给太子的两位侧妃都恢复自由身,自由嫁娶,就当是给太子积德吧。反正,妾身觉得,太子并不喜欢要侧妃,五郎何不如了太子的意,别叫他余生,再有郁郁。” 延昭帝愣了愣,也许是被太子命不久矣的消息给冲击了,提出这个的又是仙妃,倒是没生气,只是如此一来,就剩个太子妃,万一不能给太子留下孩子呢? “过了这个年,太子妃就十七了,正是最好的年纪,五郎过虑了。” 延昭帝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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