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想起陆齐修的棺木就停在寒山寺,童观止也在寺庙内,他带这么多人去,动静不下,再加上现在佛诞日将近,寺庙中香客众多,人多嘴杂的,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又道:“去附近农家也问一问。找个干净的农户将侯爷送过去,将大夫都送过来。” 侍卫们迅速领命去了,东方承朗才又调转头,朝东方承朔走过去,刚立于马下,正闭目养神的东方承朔就睁开了眼睛,神色疲惫又凝重:“出了什么事?” 从他自那个炼狱般的地下出来见到东方承朗到现在,他不曾问过这几天事情的发展,而东方承朗也没有问过他什么,堂兄弟二人都?契的想迅速下山。 不问,却并不代表就什么都猜不到。 只除了猜不透为什么林二春却能够找到那个窄通道摸进去将他领出来,不知道她在其中是什么角色。 此外,先是有人跟在他身后进入康庄,接着陆齐修启动了陆家那艘船的机关,直接冲进江中动静就小不了,还有康庄内暗河出口被堵住,乌啼山中的密道被挖开,这几件窜起来,东方承朔就能猜到个大概。 他被困了四天,错过了四天,失去了最佳时机,他知道肯定是发生大事了,而他的处境一定不容乐观,对这不乐观,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巨大的失败,此时的狼狈,可能的不利后果,他不可能不在乎,可那样的迷宫,他都能够活着出来,除却生死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承受的。 只要活着,他就还有翻身的希望。 东方承朔率先打破了沉?,东方承朗便道:“今天先不回城了,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说。” 东方承朔闻言神色未变,平平静静的问道:“走漏风声了?他们都在找我?” 这个“他们”是谁,他们兄弟俩心照不宣,并不需要特别指出来。 东方承朗点了一下头。 东方承朔沉声道:“先在城外找地方安顿下来,你不用因为我而束手束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堂兄沉稳内敛,东方承朗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愤怒和焦躁,他最佩服的就是他这一点,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从容不迫,好像什么问题在他面前都不再是问题,好像他什么都能够承受得起。 他心中的烦躁也跟着平复了一些,问道:“堂兄有对策吗?” 东方承朔正要说话,这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暮色下一人一马朝着这边飞驰过来,两人同时看过去,暂且打住了话头。 来的是东方承朗安排在城中打探消息的侍卫,这人翻身下马,先看了眼东方承朔,东方承朔眯了眯眼,这人神色有些犹豫。 东方承朗不耐烦的道:“有什么消息赶紧说!” 侍卫不敢再犹豫,马上将手中篡着的一张纸呈上去:“殿下。” 东方承朗接过来,身后的侍卫拿着夜明珠上前给他照明,他匆匆扫了一眼,脸色一变,一把将这纸张捏紧成一团,往暗夜里一抛,冷声问:“这是在哪发现的?” 侍卫赶紧道:“城里遍地都是,城门口,也张贴了。” 东方承朗神色郁郁,双拳紧握,狠狠的对砸了一下。 东方承朔开口道:“拿过来我看看。” “堂兄......” 东方承朔平静的道:“拿过来。” 他执意要看,东方承朗便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又从身上摸出来一张纸,递给了东方承朔,他拿着纸,迎着弯月的浅光去看。 只见泛?的薄纸上写着斗大的几行字:“东方承朔言而无信,过河拆桥,还我宝藏!” 落款是“忠义王”,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鲜红的印章,以昭示其身份的真实可靠。 普通百姓或许不认识这印章,但是东方兄弟却都识得。东方承朔昔年带兵攻入江南,跟忠义王短兵相接过,忠义王败走,留下了不少战利品,其中就有这样一枚印章,据说是跟前朝皇帝在江南后用的玉玺出自同一块玉石。 正因为如此才特别,东方承朗又对印章遇事颇有研究,所以对这一块也很有印象,这印章上刻的字和纹路都跟当年东方承朔缴获的那一块一样。 东方承朔手指一收,那薄纸不堪重碾,发出“咔”的一声响,清晰可闻。 他胯下的马儿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怒气,不安的尥蹶子前后走动了几步。 东方承朔低声喝了声:“荒唐可笑!”说完,他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 他跟东方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