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七呢?” “放羊去了。”孙芳道。 谢琅没听清楚,“放什么东西?” “你家的四只羊啊。”孙芳道,“他见小牛和小壮牵着羊去北边河边放羊。他就牵着你家的羊跟过去了。” 谢琅张张嘴,怒道,“他还没羊高。放个屁羊!”随手把背篓递给孙芳,“我去找他。” “你找他也不来。小牛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十好几个孩子。说是放羊,其实就是换个地方玩。”姚桂芝劝道,“等他玩饿了,你不喊他,他自己就回来了。” 谢琅脚下不停,“那我更得去找他。一群孩子疯掉河里,比他把羊放跑还麻烦。” “不会的。他们知道水底下有竹箭。”姚桂芝道。 谢琅小时候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他是上初中了才老实下来。很清楚七八岁,十来岁的孩子有多能闹腾。简直猫嫌狗厌。 “你们不知道。”谢琅不想再解释。边往北走边喊,“谢小七,给我回来!” 刘彻停下来,往西北看去,“这是谢三郎的声音?” “是他。三郎开玩笑的时候说过,养蚕里只有一个谢三郎,也只有一个谢小七。”卫青看向刘彻,“微臣把三郎喊过来,还是陛下过去?” 刘彻先前刚往山上走几步,就看到一朵朵白色的东西。扯出来一看,正是谢琅送给卫青的棉花。而在棉花树附近,刘彻还看到了许多枯萎的棉花树。 观其枯萎程度至少有一年。 满身心眼的谢琅没骗他,刘彻就打算下山。但他发现不远处有几根绳子,来了兴趣。 用手中宝剑碰一下绳子,绳子嗖一下飞上去,刘彻吓一跳,同时也猜到前面有谢琅布置的陷阱。想到谢琅时不时给卫青送猎物,刘彻带人把四周陷阱扫荡一遍,捡了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 随后刘彻带人下山,又发现东南边多了一片竹林和桑树林。刘彻心下好奇,带人过去,又在陷阱里抓到一只傻狍子。 刘彻不答反问,“仲卿,我们倘若直接走,赶明儿谢三郎上山,发现他布的陷阱都被破坏了,会不会跟村里人打起来?” “不会。”卫青肯定道。 刘彻转身面对着他,“为何?” “养蚕里的男人忙着做纸。女人,”卫青指着山,“上面的棉花开了,下面的肯定也开了,忙着摘棉花,还有做豆腐,恐怕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人用,不可能有空往山上来。” 刘彻想想,“你说得对。肯定会认为是山上的东西破坏的,然后大骂一通。” 卫青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看来为了不挨骂,吾也得去见见他。”刘彻道。 “陛下不想过去,微臣把他绑来。” 刘彻扭头看向说话的人,“你?”轻笑一声,“他把你绑去送去廷尉那里还差不多。” “陛下――” “我曾输给三郎。”卫青此言一出。另外八人同时看向他。 刘彻点头,“别怀疑。吾亲眼所见。” “是的。当日陛下也在。三郎如果只是一个擅长种地的农夫,可没资格让陛下亲自来一趟。”卫青道,“刚才我说把三郎喊过来,是担心村里人问三郎我们是谁,三郎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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