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鹿鞭而已,至于这么耿耿于怀么。 “三郎,怎么了?”谢伯文拍怕他。 谢琅摇摇头,“没事。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你也觉得该重新做板子?”谢伯文问。 谢琅点头,“你现在盛豆腐的板子太大,薄豆腐如果很薄,揭掉布的时候一定会揭坏。先做个两尺长,一尺宽的试一下。槽做深点,也能多做几层。” “你说得对。”谢伯文就想说,你会木匠活,帮我做一个。一想到谢琅忙着做犁和靶,便把话咽回去,转头问谢广,“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回家。你三郎叔还得给虎子做饭。” 谢广本想说还没饱,听到最后一句起身跟他爹回去。 小奶虎还小,谢琅不敢乱喂,依旧给他煮银鱼。 喂饱小奶虎,摸黑和小七洗漱一番,躺在榻上,暗暗祈祷,卫青别来找他。 一夜无梦,翌日清晨,谢琅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像往常一样打扫干净牛圈、羊圈、鸭圈和鸡窝,就去给他们一家三口做饭。 饭后,谢琅继续做犁。 养蚕里的第五副犁做好,谢琅听到啪嗒啪嗒声,抬头一看,“小七,下雨了,收衣裳了。” 小七松开小奶虎,就去拽衣裳。 谢琅把犁放堂屋里,出来听到扑通一声,循声看去,小孩被衣服绊倒,正挣扎着爬起来。然而,他的衣裳大,小孩越挣扎反而缠的越近,瞬间变成了一个蚕蛹。 谢琅乐不可支,走过去把小孩拎起来,忍着笑问:“疼不疼?” 小孩拍拍衣裳上面的泥土,“脏了。”仰头看着谢琅,一脸自责。 谢琅莫名心酸,“脏了再洗。你没事就行。”连着衣服把他放屋里,就把小老虎往他怀里一塞,“在屋里等着。” 谢琅出去把不能淋雨的东西全收起来,身上的衣服就全淋湿了。 小孩连忙放下小老虎,给谢琅拿面巾。 谢琅接过去,胡乱擦擦脸,换身干净的衣裳,就把小孩的衣裳剥掉,见他没受伤,放心下来,给他穿好就问,“饿不饿?” “三郎,三郎……” “谁呀。下雨了也不消停。” 谢琅站起来,想找蓑衣没找到,就勾着头朝外面喊,“门没闩,进来。” 话音落下,大门打开,谢伯文穿着蓑衣走进来。 “伯文哥回来了?”谢琅惊讶道,“我怎么都没听见驴叫。” 谢伯文脱掉蓑衣进屋就说:“我回来的时候你正忙着做犁,没注意。” “什么事这么着急?”谢琅好奇地问。 谢伯文:“我今天跟酒肆的人说了油皮,酒肆同意了,我打算明天就做。可我听小七的大伯和二伯的意思他们也想做。” “做就做呗。怕我生气?” 谢伯文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是他们非要我问你,说你不同意,他们就不做。他们只做豆腐也行。” “嗤!”谢琅不屑,“这话你也信?” 谢琅不同意,那俩兄弟也会做,指不定还得在背后骂谢琅。 谢伯文看到谢琅的表情,叹气道,“不止我,你大哥和二哥也不信。刚才特意去我家说,天晴了就跟他们分开。我觉得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就不赞同跟他们分开。你看呢?” “你是对的!我大哥和二哥没脑子,别听他俩的。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 谢伯文:“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和你嫂子都不甘心。”看到小七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就故意说,“想到他们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要,我们还得带着他,就觉得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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