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圈中。 随后又在上面撒一层厚厚的土,谢琅才把牛羊赶回圈里。 鸡圈和鸭圈也一样。 谢琅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好打扫,好清洗,院里不会臭烘烘的。不过,这样远远不够。 房子建好,地砖铺好,还剩一些整砖,谢琅就紧挨着牛羊圈挖一个小沟,用砖铺到南墙边的排水口,然后直通粪池。 一切收拾妥当,谢琅看了看月亮,估计亥时了,就回房睡觉。 翌日晌午,谢琅把破碎砖头收拾出来,铺几条小路,分别从堂屋通往鸡圈、鸭圈、羊圈、牛圈和厕所。 谢琅盖五间正房,其中最西边两间是他和小七的卧房,门在堂屋里面。最东边一间单独开个门,放粮食。东边第二间和位于最中间的正堂是相通的,谢琅打算把东边那间作为客厅,用来待客。 谢三郎没多少亲戚,谢琅总觉得他把客厅搞好,迎来的第一位客人会是卫青。可一想卫青以后越来越忙,又觉得不太可能。 “三郎,在干什么?” 谢琅打算在西边的打铁房和木器房中间的空地上垒个小菜园,用来种江山图里的菜,这会儿忙着画线。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大伯有事?” 谢建业进来看到打铁房连个门都没有,指一下,“家里没木头了?” 谢琅点头:“还有。我打算等屋子都晾干了再做。大伯找我就这事?” “不是。有人想买你教我做的那个探井的铲。给的钱不少,你看卖还是不卖?”谢建业问。 谢琅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在哪儿?” “人在我家。”谢建业试探道,“你不忙就跟我去看看?” 谢琅想一下,“成。小七,和虎子看家,我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去吧。”小孩乖乖巧巧的挥挥小手,一副“你尽管去忙,万事有我”的模样。 谢琅笑着弯腰拧一把他的小脸,就跟谢建业去他家。 到院里,站在院中的男人转过身。 谢建业便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这位是我侄子,那东西是他教我做的,他点头,我才能卖。” “这位小兄弟,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谢琅见其眼底乌青,状态不是很好,不像是个生活富足,不差钱的主儿,怀疑自己听错了,“多少都成?” “那,也不能太过。” 谢琅想一下,试探道,“一贯钱?” 谢建业轻呼一声。 男子微微皱眉,咬咬牙很是为难的说,“也行。” 卫青说他字是仲卿时,谢琅没往卫青身上想,是他潜意识认为大将军卫青不该那么闲,去两次长安,碰到他两次。 还有一点便是卫家小门小户,院子不符合他皇亲国戚的身份。反倒很像小吏焦仲卿的家。 谢琅对卫青不设防,是他第一次入长安城,路上那么多人,看到小偷的不止卫青一个,却只有卫青开口提醒他。他心不坏,谢琅又不想跟他深交,才没对他家盘根究底。以致于后来才会那么震惊。 眼前的男人给谢琅第一感觉就不好,谢琅忍不住问,“你用那个打陶井?” “是的。”男人不假思索道。 谢琅点头,“挺好。不过,井水很冰,你要是被井水冻出个好歹,可不能怪我。” “不会的。我知道下面有多冷。”男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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