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认真道:“对,就是这只。”拎到厨房,往陶罐里加点水,点着柴火,“你看着柴别掉下来,我去杀鸡放血。” “好。”小七站在土灶门口,不禁抓抓脑袋,他三爷真没杀错?他三爷不会错,一定是他看错了。 “三郎,在家吗?” 小七猛然往外看,意识到有人来了,连忙往外跑,“三爷,三爷,给我鸡。” “你要鸡做什么?”谢琅正准备把鸡扔盆里。 小七伸手就夺,“给我啦。” 谢琅递给他,端起地上的碗。 “这个,这个也放,放屋里。”小七慌忙说。 谢琅点头,“我就是要放屋里。”随即朝门口喊,“在家,进来吧。”把鸡血放灶台上就出去,“里正,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你家的犁特好用,能不能借我用用?”里正走到院里,看到厨房冒烟,“做饭了?”顺嘴问,“做什么吃的?” 小七跑出来,大声说:“饼。” “怎么又是饼?”里正皱眉,“三郎,你家的猪肉呢?被你拿去卖了。” 谢琅瞪一眼小七,顺着小七胡诌道,“哪能啊。先做饼,后做肉。我家的一个陶罐裂开不能用了,没法两口灶同时做。” “这样啊。”里正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你了。对了,你家的犁明天不用了吧。我看你家的地都好了。” 谢琅:“上午不用,下午得用,我大伯家的地还没犁。” 走到谢琅家门外的谢建业听见这话,咧嘴笑笑,就转身回家。 “对,我把建业给忘了。”里正更加不好意思,“那就给我用半天,晌午给你送过来?” 谢琅点头,“成!你自己来的?” “我拿得动。”里正说着往四周看,“在哪儿?” 谢琅去堂屋把犁拿出来。 里正以为换了新犁头,一见整副犁都变了,“这是?” “这就是我上午用的那个。我嫌以前的不好用,这几天在家等砖,闲着没事干就给改了一下。”谢琅看着他,“您若是不放心——” 里正伸手接过去,“放心。你都用过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这个犁这么新,我不好意思用。” “再新也是个物件。”谢琅看到柴火掉下来,连忙说:“我就不送你了,灶都快灭了。” 里正摆摆手:“不用送。”扛着犁出了谢家大门,不忘给谢琅关上门。 小七望着紧闭的门,转过身,“三爷!” “想知道我为什么把犁借给里正?里正跟咱家关系好,你大伯和二伯就不敢欺负咱们。因为里正会带着他儿子帮咱们打你大伯和二伯。”谢琅看着小七,“你觉得该给里正用吗?” 大伯家很多人,二伯家很多人,他和三爷打不过。小孩仔细想想,使劲点一下头,“可以给里正用,不给她用。”抬起小手指着南边。 “我大伯和大伯母昨天还帮咱们浇地,你又忘了?”谢琅道,“这次不给他们用,他们以后就不帮咱们了。” 小七抿抿嘴,看着谢琅,想说,我帮你。可他就比水桶高一点点,连水桶都提不动,“只给一次。”伸出一根手指。 谢琅无奈地笑笑,“好,听咱家小七的。把鸡拿过来,水热了,可以脱鸡毛了。” 小七把鸡放陶盆里,就往外跑。 “慢点。别玩太晚,等会儿就回来吃饭。”谢琅提醒一句,用热水把鸡身上烫均匀,端着盆出去,看到个小人儿奋力拽着一根木棍往门上放。 谢琅愣了愣,回过神,就想叹气,这个小人精。 “这样行吗?”谢琅走过去,把门闩上,又用木棍抵住门板。 小七很满意,点一下头,就仰头说,“我拔鸡毛。” “别!”谢琅连忙说,“水太热。” 小七:“那我等会儿再拔。” “你年龄小,这个水温对你来说烫手,对我来说刚刚好。”谢琅道,“不信你摸摸鸡身上。” 小孩蹲下去,摸一下鸡毛,快速把手缩回去。 谢琅见他的小脸皱成了十八个褶的包子,顿时忍俊不禁,“去把那个破麻袋拿过来。” 小孩把牛石槽边的麻袋拉过来。谢琅就把鸡毛扔麻袋上面,见小孩又想伸手,“去看看咱家的鸡和鸭有没有下蛋。” “去哪儿?”小孩一听蛋,立刻站起来。 谢琅往四周看了看,“墙角、厨房和堂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