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你别吃了亏。” 阑珊一一答应,两人才挥泪分别。 在路上走了数天,可喜的是一直跟温益卿相安无事。阑珊虽然是跟着温益卿的,但吃饭跟安歇都是分开的,饭分两桌,房子两间,井水不犯河水。 也是在路上阑珊才发现,江为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地给自己包袱里塞了一锭银子,之前阑珊的钱都给了小顾家人,只跟江为功借了些,本以为回京路上省着点花就够了,没想到江为功竟是这样深情厚谊。 人人都说江为功心粗,却哪里想到他也有这样细心体贴的时候呢,这份心意,又着实让阑珊感动。 三月三这天,他们歇息在昭州城。原来昭州知府大人早打听到驸马爷从这里经过,温益卿的车马还没进城,就给莫知府派的人给迎住了。 之前连日赶路,如今正赶上是花朝节,温益卿便下令在昭州歇息半天再走。 阑珊是无可不可,横竖应酬知府的是温益卿,她不过作为工部末流跟班才在驸马的队伍里而已。 是夜他们在驿馆内安歇,温益卿却给莫知府请去知府衙门饮宴了。 阑珊躺在榻上,飞雪又调了半碗的玉容散,细细地给她抹了一脸,又道:“这必定是水土不服,我看你脸上多了几颗疙瘩,越来越不像样了!咱们得赶紧仔细敷脸,千万别顶着这张脸进京去。” 阑珊很想告诉她,早在没出翎海的时候自己的脸就有点发痒,可见飞雪如此上心,竟把给自己敷脸当成一件要紧事情来做,便由得她去了。 飞雪给阑珊涂了脸后说道:“我看着驿馆内的防范也算是严密了,应该没有大碍,舒丞你躺着不要动,我出去转转。” 阑珊闷闷地说道:“你把我弄成这样,我也没法儿出去。” 飞雪看她一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是为了你好,不要不知好歹,多敷一会儿效果更佳!” “更佳更佳!”阑珊叹了口气,闭眼装死。 耳畔听飞雪开门出去了。阑珊直挺挺地躺了半晌,也没听她回来,心里略觉着有些异样,又隐隐听到驿馆外头有鼓乐声响,是百姓们因花朝节的缘故正在奏乐庆祝。 阑珊心想难道飞雪是出去玩儿了?她想动手把脸上的东西揭下来,又怕飞雪回来后发现了不高兴。 思来想去,不知不觉朦胧有了睡意。 正在半梦半醒里,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阑珊迷迷糊糊的,说道:“你总算回来了啊。” 那人在门口略站了站,突然道:“舒丞?” 阑珊一愣,睡意全无,猛地从榻上爬了起来。 灯光下,照出了她涂满了玉容散的脸,只露出了眼睛跟嘴巴,看起来十分可怖。 门口那人显然也给吓了一跳:“你……”幸而他涵养好,才没有失声叫“有鬼”。 两个人在灯光下面面相觑,阑珊道:“温郎中,你来我房中做什么?” 温益卿本来扶着门扇,正直直地盯着她,听了这声音,才徐徐吁了口气:“真的是你……”叹了这句,却又改了语气,不快地呵斥:“舒丞!你在胡闹什么!脸上弄的什么东西!” 阑珊睡了一觉,又给温益卿惊了一惊,忘了自己脸上还有玉容散,闻言才惊觉,急忙抬手去搓。 那些药粉都干在了脸上,阑珊手忙脚乱,终于下了地,到水盆旁边把脸洗了干净。 温益卿看她洗干净了脸,又嗅到那些粉末是药气,略有些知觉:“你……莫非是在学那些女子敷脸吗?”说了这句,脸上就露出了明显鄙夷的神色。 阑珊脸上涨红,也不知是敷脸的缘故还是怎么样,又有点热痒,她本来想解释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可转念又想,干吗跟他解释呢,反正他误解的不止这一点了。 阑珊便道:“是小叶说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