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活,也可以,但你想让我们去送死,就不行了。” 石小满转头看着姜琰琰,眼中似还包含着丝丝期望。 姜琰琰只看了一眼乔美虹,对着石小满:“乔小姐,说的特别对。” 最后一丝期望消亡。 “还有,”姜琰琰看着石小满,“你别忘了,你的这条命,也是我们留给你的。”继而,姜琰琰朝着对面的茶户山楼一指,“你还应该想想,那边的人,应该怎么办,蛊虫上了岸,他们都活不了。” 姜琰琰才说完,只觉得自己右手绳圈忽而一下束得极紧,再抬眼一看,岸边的火桩子似乎熄灭了一半,靠着溶洞那边的河岸已经没了火光,尖叫声溢满整个雀舌茶山。 蛊虫上岸了! “咱们得想办法过去。”姜琰琰问石小满,“除了山门那儿,就没别的过去的地方了?” 姜琰琰记得,如果走山门的话,得走大半天的时间,肯定来不及。 石小满心如死灰,也不答话。 倒是乔美虹:“那边有闻先生在,你何须担心?” 姜琰琰皱眉看着天色:“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家先生不能杀生。” 乔美虹听了只说:“这个情况不能杀生,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江对岸。 白旗家传法器是一柄四十八股的钢骨铁伞,大伞打开,犹如一面铁墙盾牌,之前在一线天的时候,地方太小,不好施展,如今倒是成了抗蛊的利器。 白旗在前,闻东在后,白旗一边护着闻东往后退,一边抱怨:“九爷哟,您说您厉害是厉害,可这节骨眼,不能杀生,和废神有什么区别?” 白旗嘴里虽然抱怨,但另一边也在吆喝着茶农赶紧往上头跑,石台阶上已然爬上零星玄蛊,闻东瞧见,一脚踢开,也没说话,倒是白旗又多嘴一句:“我记得,您说过,当年您和天帝置气,一怒之下,施法搬走了整座蓬莱,连根抬霸气得很,从此那蓬莱岛就飘在了海上,来去无踪,这茶户山楼瞧着也没蓬莱岛大,要不您干脆……施个法,把山楼给抬起来,我也不用这么累了。” “之前可以,现在不行了。”闻东用力,再次紧了紧绳圈,眼睛看着对面的鹰嘴岩。 “怎么着?九爷您功力还退步了不成?” “不是,”闻东皱眉,“我担心你嫂子出事,渡了些灵力,让能她带着乔小姐上悬崖。” 白旗道:“上个悬崖,您给个一分半分的就差不多了,您还剩下九分,不能抬?” 闻东叹气:“我不是说了吗?我担心你嫂子出事。” “所以?” “我给了一半。” “我艹,”白旗手顿住,“但是嫂子自己不知道?” 闻东没说话,白旗懂了,张嘴就来:“嫂子自己不知道,她也不敢用啊,真是活见鬼了,生死之际还得听你俩秀恩爱,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眼瞧着台阶上已经快被玄蛊布满,白旗看着这虫子就恶心,软绵绵的,看着和棉花似的,咬起人来,像是被烙铁烫进骨头一样痛。 这铁伞四十八股伞骨,外接九十六柄钢刀,刚舞起来,所向披靡,握得久了,白旗也支撑不住,他全力往前横扫一片,那玄蛊被尽数击退,可白旗晓得,过不了多久,这虫子又会立刻攀上来。 白旗回头,对着闻东哀求:“九爷,出手吧,您下一个一百年,我对您鞍前马后,替您修功德。” 闻东指节微微弯曲,还未说话,只瞧着远处飞来一只角鹰,那角鹰爪子勾起,似拽着一只活物,速度太快,白旗看不清,再一回眸,那角鹰忽而撒开爪子,活物落地,白旗看清了,这是一只黑猫。 黑猫直奔台阶下头,前腿伸直,后腿蹬地,尾巴竖成一朵狗尾巴花,炸了毛了。 眼瞧着那四周玄蛊像潮水一样蔓延过来,黑猫忽而身子一躬,蓄足了力气,就和弹簧似的,眼瞧着已经把弹簧头给摁到了最底下,就瞧着这有多大的力气能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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