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要离开,宫以沫忽然低哑地开口,“我真的没有弄伤她,你们相信她不相信我吗?” 陆言清他们还没开口,苏念秋就已经愤然转身,“宫小姐,我都不需要你的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难道非要害死我才肯甘心吗?” 宫以沫目光冷然地落在她身上,眼神中饱含凌厉。 “她受伤了。”陆言清在这时候语气冷淡地开口。 “阿姨好可怜喏。”辰辰小脸微皱,一板一眼道:“麻麻以后不可以这样子。” 父子俩的答案,无非是在告诉自己,他们选择相信苏念秋。 宫以沫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直到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苏念秋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有些委屈又有些心酸,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居然这么不值得信任。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信不信随你们。” 她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跟他们擦肩而过上楼去了。 陆言清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幽暗深邃。 “陆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苏念秋面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早就已经得意地畅笑起来了。 辰辰眼底划过狡黠地神色,他一脸乖巧道:“阿姨,尼没有做错,我带尼去包扎吧!” 苏念秋十分配合地扮演着慈母的形象,她故作温柔道:“谢谢我家辰辰。” 然后就跟着他一起往大厅内走去,让管家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 宫以沫气哼哼地回到房间,拿起行李箱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有些泄愤似得将衣服一件件丢进箱子里,半途又忽然顿住了动作。 她死死地抿紧嘴唇,实在不甘心将陆言清和辰辰交给这种女人。 她实在搞不明白,他们两个平日里那么聪明,这次怎么会相信那女人的鬼话。 难道说,血缘亲情真的会超过日渐相处下来的感情吗?辰辰的感情姑且能理解,那陆言清呢! “见异思迁的大骗子。”宫以沫不满地怒骂,还说会彼此信任,原来信任这么脆弱,“坏蛋!” “你是在说我吗?”陆言清那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宫以沫吓了一跳,回头的瞬间,就看到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眉梢微挑道:“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 宫以沫气鼓鼓地撅起嘴,委屈的情绪控制不住地从心底里蔓延而出,她强压着眼眶中酸楚的泪意,垂下眼帘低低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陆言清低叹一声,他踱步走进,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粗粝的指尖轻柔地擦了擦她的眼角,他的语气中带着笑意道:“明明是你非要引狼入室,嗯?” 宫以沫茫然地眨了眨眼,片刻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你跟辰辰是在演戏?!” 陆言清俯身亲了亲她的眼帘,他满脸无奈道:“不这么做,你这个傻女人要什么时候才发现?” 宫以沫脸上不由地染上了两朵红晕,她有些难过地靠在陆言清怀中,感受着熟悉的温度袭来,她才低声开口:“我就是觉得,她是辰辰的生母,我不想恶意揣测她。” 是真的一点也没发现那个女人的用心险恶吗? 不,宫以沫也不是真傻,哪有人一上来就喧宾夺主,跟辰辰打好关系还能理解,偏偏还一直在讨好陆言清,若真是出于感激的心里,那也应该连同她这个辰辰现在的母亲一起感谢,而不是将她排挤在外,甚至使出计谋陷害她。 “委屈了?”陆言清心疼地抱起她坐在床边,温热的薄唇擦过她的发顶,带来一股酥麻的颤栗。 宫以沫摇了摇头,知道他们还信任自己,宫以沫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她那双澄澈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陆言清,语气中有些失望道:“我只是替辰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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