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样容易。 江谣听得舒坦,开口:“还算有点儿良心。还有三年,你再考虑考虑。” 言下之意,江谣还是不乐意小辞去学医。 越临近高考,天气越热。 江谣网上的生意放了放,不得不全力对付即将到来的考试。 寻常家里有两个考生,做父母必然又熬鸡汤又熬补药。 只可惜江谣家里的老母躺床上半死不活,他自己不在乎鸡汤和什么补药,倒是把小辞忙坏了。 甚至忙的都有点儿迷信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方子,说是补脑的,吃了一定能高中北大清华。 小辞不想要江谣考那么远,所以把药的剂量煮少了些,让他只能考杭州的大学。 此事被江谣发现,狠狠地嘲笑了一通。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礼拜,江谣开始上晚自习。 原本下午六点能回家,现在变成晚上十点半回家。 小辞留在家里照顾江美丽和江谚,十点多左右,江谣回家,还可能会带点儿夜宵跟小辞一起吃。 四毛推出自行车,跟江谣一块儿走在路灯下。 话题从晚自习试卷上的难题,变成了刘阳。 四毛随口一说,问刘阳是不是同性恋。 这个词儿一跳出来,江谣后背就绷的死紧。 “你说什么?”江谣转头。 “刘阳啊,我才知道他是同性恋,我还去他家吃过饭,没想到同性恋离我们这么近。”四毛搓了搓手。 江谣瞪大眼睛:“你从哪儿知道的?” 四毛毫不在意:“我妈说的啊。” 江谣心里狠狠的往下坠:“你妈怎么知道的?” 四毛:“她嘴碎的要死,肯定是上班的时候跟小姐妹讨论来的吧,我听她讲的,好像她们服装厂的人都知道……”他扭头:“江谣,你不知道啊?” 江谣忽然拔腿就跑,四毛连忙骑车:“喂!江谣!你去哪儿啊!” 通向五楼的楼梯是个黑洞。 曾经雪白的墙壁还是泛黄,二楼因为潮湿脱落了大片墙皮,灯光一打上去,就能看见墙上有许多的脚印,是四楼的孩子们踹的。 他们有个游戏,比谁的脚印能踢的更高。 脚印,涂鸦,名字,还有……同性恋恶心。 江谣凑近墙边,“同性恋恶心”是今天新写上去的,笔迹都没干,歪歪扭扭,不知道是大人的手笔还是小孩的手笔。 他往上跑,到了四楼就听见猫的惨叫声,争吵声,还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哥哥?”小辞抱着猫,看着楼梯口忽然出现的江谣。 五楼站着房东夫妇,隔壁住着的一对小夫妻,还有看热闹的四楼住户。 刘阳的房间门打开,他坐在床上,惨白着脸,不知所措地盯着这些“客人”。 房东开口,继续刚才的话:“小刘,不是我们要赶你走,最近的闲言碎语太多了,你要不然换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人群里传来细细碎碎地讨论声。 “同性恋喏,男人喜欢男人,变态的呀。”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还觉得他挺正常的一个小伙子……” “哪里正常啦,从来没见他带过女人回来。” “同性恋这病能治吗?” “能治个屁!就是变态,还去勾引人家的男朋友,你说说看,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啊?” “就以前跟他一起玩儿的那个小孩儿吗?” “是的咯,人家把他当朋友的呀,他么下作的……” 江谣脑袋一懵,踹翻了边上的鞋柜。 轰隆一声,吓得五楼充满尖叫声。 灰尘散去,江谣冷冷地开口:“看够了没?挡着我路了。” 妇女们挤在一起,看江谣又高又凶的,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嘟囔几句埋汰他。 “有病吧?” “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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