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江谣出门忘记带伞,走到一半,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跑出来给小辞这逼孩子献爱心,风里来雨里去的拿药,他可真伟大啊,无私奉献都没这么傻逼的,别叫江谣了,叫焦裕禄算了。 吃了一肚子气,江谣回来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放手上。 五楼的三户人家都回来了。 一个是住楼梯口的上班族,是个在服装加工厂上班的小伙子刘阳,烫衣服的,下午回来吃个饭,晚上又回厂里上班,不到十点回不来。 隔一条走廊,夹着一个阳台,边上挨着的是一对夫妻俩,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厨房和卫生间都在五楼的公共区域,他俩来了之后就把这地方变成私有的,害的每回江谣下来上个厕所都得看他们脸色。 靠着去往阁楼那半条铁楼梯的一户人家住着两个老人,儿女都在外地上班,节假日会来看他们。 几户人家都没什么交流,只有小伙子跟江谣称得上有点儿关系,看到他回来,还招呼江谣过去一块儿吃饭。 平时江谣会跟他一块儿吃,白吃的晚饭,蹭一顿是一顿。有时候刘阳另一个朋友来了,还能多加点儿菜,刘阳挺照顾他,吃不完都让他打包着走,晚上还能吃一餐。 江谣最厚的就是脸皮,不然也没法儿把自己养活这么大。 不过今天有小辞这个拖油瓶,江谣拒接了刘阳的邀请,往阁楼上爬。 刘阳站在下面喊:“小江啊,你们家弄个门吧,这样太不安全了,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江谣家的大门就是一层帘子盖着,没人愿意进来,也没人会想到这个宛如老鼠洞一般的地方还能住人。 “谢谢刘哥,有空我会去弄的。” 刘阳:“行,我就提醒你一句,最近机场路这边不太平。在我们厂上班的一个女孩就被入室强.奸了,东西也被抢完了,都防着点儿。” 江谣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他住的这块区域,一直不太平。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太平轮不到他,新闻联播跟有钱人里的太平,距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 这一年,在报纸宣布全国人民都即将进入小康社会的时候,江谣还在温饱线上挣扎。 掀开帘子,江谣摸到床上的灯,打开之后,昏暗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空间。 小辞睡得很不舒服,已经开始用嘴巴呼吸,上半身也完全露在外面。 江谣沉默的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喂了药之后,又拧干了毛巾,放在他额头上降温。 他喂药的时候,小辞像只猫,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江谣,仿佛落水的人抓到一块浮木一样,江谣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的手扯下来。 半个小之后,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小辞不再发出无意识的哼哼。 江谣脱了湿衣服,换了件干燥的短袖,最后检查了一遍江谚的睡眠情况,接着光着腿爬上了床。 “滚进去睡。” 小辞被他粗暴的推了一把。 江谣睡在床外,关了灯,安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 他长这么大,还没跟人同床共枕过,因此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多了一个热源,一个微弱的呼吸声,怎么想怎么别扭。 小辞睡着,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 “你妈的。”江谣浑身都僵硬了,立刻把小辞扯开,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我他妈就不该多管闲事把你弄回来,明天烧退了就给我滚。” 第二天,小辞从被窝里醒来,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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