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简直是白活了六七十年,我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真的是勾得老娘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窦母后面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婆婆说道。 这老婆婆是窦母的妯娌,也是窦晓霞和窦老九的婶娘。 “二婶,要不要我拿手绢给你擦一擦?”一个年轻的女人笑着起哄。 “你们怎么说的这么搞笑?在自己家里丢脸就算了,还跑到裴幺妹这里来丢脸。” “这怎么能怪我?要怪也怪裴幺妹,是她把这鸡做得太好吃,我光是闻着这味道就不想走了。” 窦家一群人插科打诨,把正在传火煮饭的罗小慧也逗笑了。 裴静姝将锅里的几只卤鸡捞出来,晾在一旁,又打了两碗蘸料。窦母看那蘸水里的菜油和酱油,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裴静姝还加了葱花蒜末花椒粉等,乡下人哪有吃得这么讲究。 他们从窦家走到金沟村这边,也足足走了两三个时辰,想着今天中午要吃好吃的,众人早上在家里又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正饿得前胸贴后背。闻着这香味儿,更觉得肚子饿了。 “裴幺妹,你一个人卤这么多只鸡,怎么吃得完?”窦二婶羡慕地问道。 “这些是我朋友买下的,他要带走。”裴静姝简短回道。 “你这卤鸡卖多少钱一斤呀?”又有人好奇了。 正巧这时一个阳光俊美的青年从外面走进来,“静姝,你这卤鸡做得太香了,我在外面都能闻到。” “妈妈,我也好想吃肉!我要吃鸡腿!”裴静姝拿了一只晾干的卤鸡放在干净的菜板上,几刀下去,宰了两只鸡腿,给了顾珊珊和裴朝辰。 窦家过来的人中,正好也有小孩,见到顾珊珊和裴朝辰手上拿着鸡腿,一个个都羡慕嫉妒。 “妈妈,我也想吃鸡肉。”窦老七的儿子艳羡地望着他妈。 窦七嫂一脸难堪,“吃什么吃,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马上就吃午饭了!” 说着就要拉着她儿子走,她儿子才三岁,根本不听劝,现在正饿得慌,死活不肯走。窦七嫂一个巴掌拍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结果那孩子哭得更凶了。 裴静姝用刀宰了一大块给那小孩,那小孩才止住了哭声,窦七嫂赶紧说些客气话。 萧长风看见这里围着这么多人,也不好意思独自享受,只好忍住了,对她道:“一会儿再来宰,和我一起去看看打井的位置,你看看合不合适。” 裴静姝点点头,洗了手,跟着萧长风一起出去。那两个打井师傅勘察了地形之后,决定把井打在院子边。 “你这院子到处都铺着石板,只有打在这里合适一些。”萧长风说道。 “裴幺妹,这又是打算做什么呀?”窦母殷勤问道。 “打压水井,你们还有人要打吗?想要打都可以一次性打了,压水井压出来的水比井水更清澈干净,而且也非常方便。打一口在自家门前,什么时候想用水,摇一下手柄,水就出来了。”打井师傅推销道。 窦家这群人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钱打压水井?不过大家还是非常好奇打压水井的价格,窦大嫂就问:“打一口压水井要多少钱呀?” “不多,我们和这位萧同志是朋友,收你们150块钱一口井就是了,要是别人请我们,少说这个数。”那个打井的师傅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出一个剪刀手的手势。 “唉哟!一口水井就要150块钱?!”窦二婶惊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家里的全部家当加起来都没有150。 “我们算是收得最便宜的了,因为这一趟有萧同志帮我们搬机器,萧同志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才收的友情价。” “算了!我只有喝田边水的命,这么金贵的压水井,我这辈子是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