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刺客将弩车丢弃,四周山林也已派人搜查。” 赵熙看着拓印垂眸思索片刻,除去弩车留下的痕迹,纸上还细细记录了印痕深浅,赵熙道:“如果找不到弩车,用南疆常用木料按拓印仿制,然后再去比对辙痕。” “皇上是怀疑此事与南夷有关?” 赵熙颌首,道:“你之前说,五军之中后军你最为生疏,而后军兵士军籍中南方士兵最多,若是南夷作乱,想必后军之中找到呼应之人最为容易。” 萧远林道:“是,臣这就吩咐人仿造比对。只是今日之事乃是臣之过失,还请皇上下令治臣守护不力之罪。” 赵熙摇头道:“今日最后一箭,朕避无可避,若不是你斜刺里那一箭,将弩/箭射断,恐怕朕现在已不能坐着和你们说话了,你不是守护有失,而是护驾有功,朕该赏赐你才对。” “皇上毕竟在臣护卫时受了伤,还请皇上准许臣查清刺客一事,再行赏罚。” 萧远林作为五军右都督,今日之事的确有责任,皇帝闻言也不坚持,准了他的奏请,让众人下去。 众人鱼贯退出,萧远林将手边事宜安排完毕,回到营帐将甲胄脱下。随侍的萧家亲卫萧墨上前禀报道:“国公爷,已经吩咐萧家军旧人在军中打探,尚未有消息回报。” 萧远林问道:“今日惊马之人可查清楚了。” 萧墨道:“查了,此人姓张名郝,原是京郊通明县人士,世居于此,并无异常。他和同队的士兵关系不错,看起来似乎是个意外。” “那支射中马匹的箭呢?” “也无异常,的确是今日对垒演习备的箭簇,除去箭尾标记属对战一队之外,无任何异常之处。” 萧远林没有再问,除去车辙印痕外,这刺客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供他们查探,而后军都督,同知和佥事等将领几乎全是近年皇帝新提拔的亲信之人,这些人此时也正四处带人查探。皇帝也只提及南方兵士,对他们却丝毫没有起疑。 他沉吟片刻,望着帐外浓重的夜色,道:“再往南夷多派些人手看看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两方近年虽多有摩擦,但是往京城派出刺客刺杀,没有深仇大恨和多年潜心安排必不能成事,今日对方一击不成立刻撤退,到现在都没有查到刺客行迹,若真是南夷,恐怕他们背后另有渊源。” 萧墨领命退下,萧远林唤人抬水进来梳洗,他泡在浴桶里闭上眼,今日皇上虽然撑着没有任何失态之处,但是他从适才的问话中已经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边境小国骚扰向来是不足畏惧的,但是南夷最近的动作颇多,已经到了故意挑衅的地步,而朝中对这个不起眼的小国似乎过分郑重,他刚上任时,皇帝就提到此事,若论及兵力,南夷举国兵力不足十万,而不算虎威军等部队,朝中光是五军都督府统辖下就有二十万士兵,南夷此举无意于以卵击石,但是他们这般义无反顾,到底背后有何依持?更何况,南夷擅长水战,而皇帝似乎并无意大力扩充水军兵力,反倒是对骑兵十分重视。 不止是他,密报送到蒙山别宫处时,太上皇也沉吟许久,唤来亲卫问道:“那边事情查的如何?” 亲卫道:“据探子回报,南夷国中的确有一人年岁符合,他身边的亲近之人也都是北地口音,但是因为他跟南夷国主住在深宫之中,从不在众人面前出现,即便出门也是罩着面具,因此更详细的目前还不得而知。” “继续查。” “是。” 亲卫退下后,谭太妃自屏风后缓缓行出,问道:“您如今可是有几分确定了?” 太上皇让她坐下,冷笑道:“当年废后自焚而死,尸首面目难辨,编出个有人替死,而废后在宫外产子的故事也不无可能。只是对方潜伏筹谋许久,若非万无一失,是绝不肯把真面目露出来的。” 谭太妃蹙眉道:“高家早在二十多年前覆灭,就算留下些许后人,也难成气候。” 太上皇沉默片刻,道:“废后当年绝无可能怀有身孕,找人假扮其子,恐怕并非高家余孽所为。而我未立你为后,熙儿就非中宫所出,背后之人恐怕是想借机以嫡长来说事,意在帝位。等水被搅混了,好渔翁得利。”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只有我能看见评论了,说真的,很感动呀!在这里统一感谢一下小天使们,谢谢你们的陪伴,第一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