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围脖。” “阿姨,这个保健品给您放哪儿?” 制片人王哲带着一男一女两个执行制片,纷纷热情的向鞠母送上礼品。 他们听说了鞠母心脏不好,怕吵,说话时又要表情丰富尽显热情,又要压低声音以免惊着伯母,模样格外好笑。 鞠母一样一样收东西,热情安排他们换上拖鞋,进屋里坐。 一时间房间里飘散了各种食物香味,东西多了人也多了,一下变得拥挤起来。 女执行制片盯着菜品上桌,确认没有遗漏,这才跟商家短暂交谈后,将他们送走。 王哲三人被鞠母请进客厅后,瞧了瞧坐在沙发组正中央的钟老板,犹豫过后,要么坐在侧边的独立沙发上,要么找个凳子椅子坐边上,没有人敢往钟立言身边坐。 客厅本来就不大,他还一个人占一整排沙发。 鞠礼从厨房走出来,看了眼王哲等人,笑着招呼后,朝着钟立言望去。 “家里来客人,怕你忙不过来,饭店叫点菜方便。”他即便努力放柔声音,仍有习惯发号施令的语气在。 鞠礼忍不住笑,转眸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表舅母,隐约明白过来。 老板估计也有点紧张吧? 为了表现客气礼貌,他还专门提前上门。 结果碰上了不怎么和气的表舅母,肯定是气着了,这才喊了王哲他们过来吧? 请王哲他们三个吃饭是假,让他们仨来的时候,带一桌子满汉全席才是真正目的吧? “等我10分钟,咱们马上开饭。谁吃雪糕?”鞠礼笑着热情问。 王哲率先举手。 “夫人你在做什么?我帮你!”女执行制片站起身,凑到鞠礼跟前。 她宁可跟鞠礼一起在厨房干活,也不想跟老板在一块儿坐着,太压抑了。 … “……”表舅母拎着红酒礼盒,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 看着摆满餐桌的美食,有些她见都没见过; 看着桌边堆着的数箱礼物; 又看了看坐在沙发正位上,气势将其他几个客人压的笑容都变尴尬的黑衣青年… 表舅母突然觉得胃酸上头。 酸到眼睛都要绿了。 “…那我走了啊。”她弱弱开口,朝着鞠母道。 众人朝着她看过来,没人介绍,便也无人开口招呼。 鞠母摆了摆手,笑着道:“路上小心地滑啊。” 这个往日里被大家觉得很可怜的、早年丧夫又有心脏病的女人,此刻红光满面,坐在众人簇拥下,听着晚辈们有一句没一句的甜言蜜语,笑的那么开心。 新房子虽然不算很大,却温暖异常,又充满食物的香气和笑声。 “……”表舅母默默点了点头,自顾开门,自顾离开,将温暖留在身后,下楼一头冲进了冬日寒风飘雪中。 顶着风往前走,她还不敢张嘴。 风大,张嘴会有雪花往嘴里灌,容易噎着。 …… …… 晚饭后,几个人盘腿坐在客厅地上,打了几把扑克,钟立言淡然坐在沙发上看着,尽职做一朵安静的美男子。 鞠母一边泡脚一边看着孩子们玩。 家庭气氛太足,王哲站起身时,差点管鞠母叫妈。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又恍惚了下,觉得自己都四十了,鞠母也才五十,他是不是不应该叫伯母,该叫姐。 一群人呼啦啦来,又呼啦啦走。 裹上羽绒服,鞠礼留下句“妈,我送送他们。”,便也跟着出了门。 王哲他们一车来的,几个人晚饭都没少喝酒,一出了门开始吵吵嚷嚷,一边大叫太冷了,一边仰头吃雪,像几个傻子。 钟立言来了后便找了个临时司机,那辆低调的奔驰就停在不远处。 司机师傅静静的靠在车外抽烟,瞧见他们过来,忙将烟熄了,在车边转几圈儿,让自己身上烟味散散,才坐进车里启动。 鞠礼随便跟王哲他们摆了摆手作别,便静静送老板到车边。 “老板明天你们去看雪山景吗?” “嗯。”他转头望着她,喉咙中发出一声如厚实金属震动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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