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车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祁景修说完将衬的袖扣解开,然后把袖子边缘染血的地方挽了上去。 纤纤看着祁景修的手腕, 发现即使是他将袖子挽起, 可净白的胳膊上仍然有残留的点点血渍。 在她印象中,他一直都干净整洁,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 而现在他, 穿着单薄的衬衫,在深夜里来去匆匆,这忽然让纤纤心中很不忍。 都已经到自己家楼下了,他只不过想换一身衣服,清洗一下又何妨? 纤纤忽然淡淡笑了:“没关系,一起上去吧,你上楼换一身干净衣服。” 祁景修静静看了她一瞬,然后淡声说:“好。” *** 当纤纤和祁景修出现在一楼大厅的时候,周述正悠闲地抽着烟。 可当他看清祁景修身后跟着的人时,却惊得将原本要呼出的那口烟,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口烟猝不及防的憋下,好悬没把周述呛死,他剧烈的咳嗽,直到祁景修走到面前都没有停下来。 “东西。”祁景修伸手出手。 周述弯腰抚着胸口,眼泛泪花地仰头,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 男人在大厅顶灯的照射下,犹如神邸一般俯瞰人间,可这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此时祁景修正毫无悲悯地凝视着他,脸上似乎写满了,我只想快点拿回自己的东西,你已经打扰到我了的不爽表情。 周述看着祁景修的那张臭脸,不由得在心里哀叹,真是自古老板多无情,欺我属下太忠心。 他捏了捏鼻子,站起身。 “给。”他把一个小盒子递给祁景修,然后忽然扶着他的肩膀耳语道,“你厉害,不过能解释一下,约妹子,弄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为妹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了?” 祁景修不动声色地将小盒子揣进裤子口袋,他回身和纤纤说:“走吧。” 周述愣了一下:“哎?!” 祁景修没有回头,说:“谢谢,辛苦。” “诶,诶,不辛苦。” 周述竟然下意识地忙不迭应着,他怔然看着祁景修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这兄弟,如今真是越发地老板范十足了。 行!可真棒。 坐电梯上楼,祁景修单手拎着大衣,他胳膊略微向外,始终和身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电梯里有空调,所以穿衬衫的他倒也是不冷。 纤纤能看出来,祁景修应该是很爱干净的,因为从医院回来,他的动作幅度一直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僵硬。 想必是他是不喜欢那种,衬衫上的血渍贴身的感觉吧。 真是一个爱干净的男人。 想到这纤纤淡淡笑了,不知道为何她又想起了花卷,花卷也是这样,每次不小心弄脏了,总是万分嫌弃地舔来舔去,抓紧一切时间清理。 “笑什么?”祁景修垂眼看纤纤。 纤纤脸上仍然挂着笑,她指了指祁景修的衬衫说:“是感觉不舒服吗?那刚才如果没让你上楼换衣服,这会你会不会内心很抓狂?” 祁景修微微一哂,如实说:“有一点,我对血有点敏感。” 纤纤的笑容一下僵住:“你晕血?” “没那么严重,不过以前的时候,因为爷爷意外去世时流了好多血,从那之后,我见血晕过几次,不过最近这些年已经好很多了。” 纤纤一脸的震惊,她没想到祁景修的教养这么好,有这样的心理阴影,他居然一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电梯门打开,祁景修的家到了。 他们两个前后走出电梯,纤纤惊讶发现,这栋楼和昊逸家不太一样,居然是一层单户的。 祁景修按开门锁,房间里的灯自动亮起。 “你随便坐。” 祁景修指了一下客厅的沙发,他将大衣挂在门口,然后说:“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纤纤走进房间,四处打量,祁景修的家可真大,客厅的一面墙呈弧形全是玻璃,远远能望见江景。 客厅上面的举架也是极高,吊着一盏巨大的水晶灯,纤纤抬头目测,应该有6米了吧。 所以说,他家这应该是上下两层的设计。 祁景修端着一杯茶递给纤纤:“姜茶,驱驱寒。” 纤纤笑着接过:“谢谢,你去换衣服吧,不用管我。” 祁景修点点头:“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