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困难,不过您放心,月底前我一定会把房租交齐,不会让您为难的。” 刘阿姨听了,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笑容也干淡了:“阿姨也不是催你啊,毕竟你在这租了那么久,晚几天交房租也没什么,只是你也知道我家那位天天啥也不做,我也就靠这收房租生活,这房租迟迟收不来,我家那位又该念叨啦。” “阿姨我知道,我向您保证,月底前一定把房租交清。”林鸢像被领导训斥了一样,头垂得几乎快埋进胸口。 在林鸢再三保证后,刘阿姨终于肯放过她,悠悠地去门口小商店买盐了。 a市虽说是个二线城市,但是因为沿海,空气质量好,不少人都愿意来此定居,房价也是水涨船高。她租住的这个小区是90年代的老房子了,面积也只有五十多平,但因地理位置好,紧挨着市中心,月租就要一千二百块。 林鸢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沦落到连房租都交不起的境地。 进了家门,随手将手提包一扔,倒头扑在床上,挺尸了十分钟,林鸢动了动胳膊,将口袋里的手机摸了出来。 短信里赤/裸裸地提示着,银行余额剩余218块。 218块…… 呵,真是惨淡的数字,然而这已经是她的全部存款。 今天已经21号,先不想有多少公司会给刚上任的新人预支薪水,能不能在月底前找到工作、能不能吃饱饭都是一个问题,更别提交房租。 林鸢把脸埋进枕头里,缄默半响,给潘晓琳发过去一条信息。 没过十分钟,手机响了。 手机那头,背景音嘈杂,潘晓琳似乎正在大马路上逛街:“钱我已经给你转过去了,你查下收到没?” 林鸢躺在床上,声音也变得有些懒:“嗯,手脚果真麻利,亏这么多年爷没白疼你,等我找到工作就还你。” “你瞧瞧你自己,饭都吃不起了你还有心情跟我这贫!”潘琳一肚子怒其不争,“当年的学生会副会长、年年拿全额奖学金、以专业第一的成绩毕业的b大风云人物,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说出去谁信?” 林鸢垂眼,叹气:“我信。” 蔫弱无力的嗓音听起来似是被自己打击得自暴自弃,然而潘晓琳熟识林鸢多年,知道她是轻易不肯认输的,心里一定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所以她也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吐槽她:“哎,蠢鸟,你就没想过去找你爸救救急?” 林鸢握着手机的手倏地收紧,方才还带着几分自嘲调笑的面容瞬间凝了,眸光里沉黑得开不出情绪,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找我爸?你以为我上个工作是怎么丢的?” 电话那头愣了有四五秒,潘晓琳难以置信的质问声在另一头炸开:“难道说你被公司开除,背后其实是他动得手脚?天哪!你还是不是他亲女儿?” 还真不是。 林鸢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家中的事哪怕是潘晓琳这个她熟识十年的发小,也并不了解的秘辛。她也不想说太多,便岔开道:“妞你这雪中送炭的情谊,爷记住了,先挂了啊,我去睡个午觉,今天面试排队就排了快三个小时,爷这老腰啊……” 挂了电话,林鸢很想赖在床上就此不起,穿着高跟鞋硬生生站了三个多小时,脚后跟已经磨出了水泡。内心挣扎了几秒钟,林鸢还是起身将地上的手提包捡起,抽出里面的简历和资料,打开桌子抽屉仔细放了进去。 在余光瞥见抽屉里一处沾满灰尘的角落时,她预备合上抽屉的动作顿住了。 林鸢有些困惑地捻起那串灰暗的坠子,直到用指腹抹掉上面的薄灰,露出了原本的光泽,她才恍然想起,这是半年前她在路边捡到的一只吊坠,瞧着好看便留了下来,却从未戴过。 林鸢心血来潮,将坠子戴到了脖子上,对着镜子猪芳自赏了一会。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