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谢蔷奇怪道,“周末作业那么多,我不把书包拿回来怎么做?” “我不同意!”柳明修又站了起来。 “……” 谢蔷觉得好笑,“柳明修,我爱跟谁出去跟谁出去,你管得着吗?” 柳明修说:“谢蔷,你要报复我你也找个好点儿的,找个骑自行车的又比我小的算什么?刑法你学过吗?祸害未成年你犯罪了知道吗?” 谢蔷:“……” 她都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上升到犯罪的地步了。 谢蔷啪地把筷子一放,也站了起来,“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未成年,你怎么不说我犯罪?” “那不一样!那是我们两厢情愿!”柳明修说。 谢蔷手抱身前,目光凉凉,“谁说我们两厢情愿了?当初我和班草好好的在一起呢,要不是你横插一脚进来,我至于和他分手吗?” 柳明修:“……” 柳明修没想到谢蔷现在还记得他拆散她和班草的事儿。 所以他是现世报了?当初他横插一脚进去,现在又被别人横插一脚进来? 柳明修咬牙切齿:“谢蔷,你现在算是承认了?你当初就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和我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爱我!” 谢蔷神情冷淡:“你现在知道还不晚。柳明修,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你管不着,你也没资格管。” “……” 话说到这份儿上,两人面对面地僵持,柳明修气得眼睛都红了,想发火,一口气却堵在胸口,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抬手,用力将桌上的餐盘扫落在地。 柳明修说:“谢蔷,你他妈爱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跟我没关系!” 说完,他提起外套就走,把门摔得震天响。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四周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 谢蔷在原地站了许久,缓缓坐回椅子里,望着满地的狼藉,这场唇枪舌战打赢,她心头并没有多少快感。 晚上谢蔷自己一个人把屋子收拾好,洗完澡,早早躺回床上睡觉。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高一那年刚和隔壁班班草确认关系,在校门口被柳明修堵了个正着。柳明修红着眼盯着她和班草牵在一起的手,对她说:谢蔷,把你的手松开。 谢蔷好笑反问:凭什么?关你什么事啊柳明修? 就在前几天她生日的时候,柳明修还把整块蛋糕往她脸上拍,弄脏了她新买的裙子,把她气得哇哇大哭,他却在一旁笑得肚子疼。 那时候谢蔷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柳明修,没有之一。 她和班草手挽着手从他面前经过,气得他当时就发了狂。 后来每天放学路上,柳明修总是会堵在校门口,不管她和班草做什么,去哪里,他都像个幽魂似地跟在后面。 有回好不容易找了个小树林,谢蔷正想把自己的初吻献出去,就差那么零点几毫米的距离,柳明修的脑袋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目光幽怨地盯着他们。 吻自然是没有接成。 那天柳明修一路跟在她屁股后面回家,到了巷角,谢蔷特别不耐烦地问:柳明修,你到底想怎么样? 柳明修红着眼说:我要你立刻马上,和那个奸夫分手! 谢蔷没理他。 直到柳明修走近了,她才闻到他身上很浓的酒气。 然后毫无预警地,他就这么低头吻了上来。 时隔多年,谢蔷依然清楚记得,那个吻很生涩,并不温柔,甚至因为她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亲吻间掺杂着淡淡的血腥。 那是柳明修第一次亲口向她承认。 谢蔷,我喜欢你。 …… 早上,谢蔷从梦中醒来,枕边的手机在震。 慕晚发来的微信消息:【蔷蔷,我在公馆外面等你。】 谢蔷没有马上回复,抱膝坐在床头发了好半会儿的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个梦,她还记得柳明修第一次向她表白,她心里除了震惊就是震惊。 从小到大,她和他一直是敌对的,见到对方就巴不得把对方弄死,恨得牙痒痒,那时候谢蔷甚至想过,要是将来非得嫁给柳明修,她就上吊自尽算了,做鬼也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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