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青年埋头急匆匆离开,临走前还记得把门带上,留下一室沉默。 陈盏用口型道:“清白的。” 殷荣澜望着他半晌,失笑道:“我知道。” 遁走的这个太傻了,陈盏还瞧不上。 给他递过去一小包山楂糕,后者迅速拆开一个塞进嘴,比起辣食,他更偏好酸甜的。 殷荣澜在一旁坐下,平静问道:“方才那人为何要认贼作父?” “咳——” 幸而殷荣澜出手快,给他拍了拍背:“喝口水。” 一口温水下肚,要舒服很多,陈盏抬头,目光不善:“慎言!” 殷荣澜也意识到用词不太妥当,说得太过直白。 无意在执法者的问题上纠结太过,殷荣澜举一反三的能力并不逊色于他,一旦推论出什么很难作出解释。陈盏转移话题:“头几天跟着我们的警察似乎再没出现。” 殷荣澜:“可能临时被抽调执行其他任务。” 理由细想根本站不住脚,陈盏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殷荣澜无奈:“和我无关。” 大约是他立下的暗黑人设太多,陈盏难免多加了一层滤镜。 没了打扰的人,两人安安稳稳度过接下来的假期。回到y市的第一天,陈盏提醒殷荣澜去上班。 “上半年请了这么多天假,年终奖怕是岌岌可危。” 殷荣澜看出他的忧心,表示会勤奋工作。 陈盏挥手:“不送。” 殷荣澜出门没多久,陈盏暂停手头的工作,提着些纪念品坐车去以前住的小区。 有一阵子未见,老头看见他很热情。 陈盏说了些近况,双方相谈甚欢。 老头明显发现他比从前要健谈许多,以往陈盏更倾向做一个倾听者。 “在公交车上经常听人说什么爱情的力量,还不以为然,”老头乐呵呵道:“现在看来,爱情果然能改变一个人。” “改变我的不是爱情。”陈盏喝了口水,声音冷冰冰道:“我已经很久没跟正常人交流过。” 能这样进行平常的对话,实在很难得。 老头哪里知道其中门道,打趣道:“你变幽默了不少。” 陈盏看了下时间,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再次强调:“和您交谈很愉快。” 老头哭笑不得:“多注意休息,别总苦熬工作。” 出门仰头望着天空,陈盏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数秒,就有一通电话打入,斩断了美好心情的延续。 “听上去你状态不错,想必游玩的很开心。” “哪位?” “……是我。” 陈盏觉得语调有几分熟悉,思考的功夫难免沉默。 “我姓吴。” “吴先生。”陈盏面不改色说着瞎话:“我记着呢,刚就是开个玩笑。” “……见一面。” 对方的算计虽然总是竹篮打水,但陈盏还是有几分警惕,至少论心计,吴先生说不定在自己之上。 “地点你来订。” 猜到他的顾虑,吴先生把主动权交出。 陈盏下午有工作未完成,不想再跑去太远的地方,索性大方地约在别墅。 他是坐得公交,回去耽误了些时间,等到了小区,发现门口已经有一道身影靠在墙边等着。 “别来无恙。”陈盏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吴先生留意到他说话间总是微微侧着身,包括开门时,都是偏转过头交流,从不把后背示人。 进门后吴先生把换下的鞋子整齐摆放在一边,几乎鞋跟都是对准在一条刻度线上。 陈盏挑眉……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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