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 少年的眼神不再轻狂,漆黑的眼睛,目光坚定,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宾馆里,念稚和费宸一间房,费趔一间房,他跟费宸说了一句困了便上去睡觉,晚饭都没吃。 楼下的酒店自助餐厅,念稚取好餐后坐在费宸的对面,相比于她心神不宁的样子,费宸一路都显得格外淡定。 他一向不喜欢管闲事,这次亲自过来,已经是表现的对这件事的重视。 费宸说:“明天上午回去?” 念稚点头,知道他行程安排紧张。 第二天一早,费趔已经不在酒店,打电话问后,他果然在酒店。 估计又在孟亚楠那里碰壁,电话里的语气十分低落,不过还是同意跟念稚他们一起回n市。 中午到了公司,下午便紧急忙着开会,一直到晚上,念稚才又见到他。 当然,还从费宸这里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傍晚时,念稚在楼下整理好电脑里的文件,等到办公室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她才乘专用电梯,进了32楼的总裁办。 32楼,费宸在会议室里开会,念稚坐在外面的茶歇室,32楼的行政秘书门在里面聊天。 “今天董事长办公室里吵得好大声呀——” 念稚手里搅拌着咖啡,情不自禁地听下去。 几个秘书故意压低声音,但听起来语气依旧很激动:“听说办公室里的东西都被砸了差不多,咱们小费总——” 因为有费宸在任,而费趔曾经也当过公司总经理,所以秘书们都习惯叫他小费总。 “小费总在办公室里发了好大一顿脾气,直说董事长夫人心狠手辣,居然害一个小姑娘,你们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念稚喝了口咖啡,等了这么多天,费趔和林曼珑终于还闹掰了。 会议室的大门很快打开,费宸为首的总裁办走在最前面,林曼珑跟在他的身后,脸色有些灰暗,紧紧抿着的嘴角暴露出心中压抑的狂躁。 一出会议室的门,她快步走到费宸的身边,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林曼珑轻扬着下巴,站在费宸的面前,有些许鱼尾纹的眼尾,高高地挑着,她眼神带着不服输的恨意:“你以为我会轻易认输吗?” 费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论服不服,你——就是输了。” 他冷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儿时算是他噩梦一样存在的女人,经过二十多年,他终于能够坦然面对她阴鸷的,毒液般的眼神,并且可以冷漠将她蔑视的如同蝼蚁。 林曼珑精致的面容下,那张冷酷的面具再也绷不住,眼神中的惊慌也如同湖水一样,一旦决堤,慌措便不受控制地争先涌出来。 大概个了几秒,林曼珑大概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已经输了,于是狠狠地撂下一句。 “我不会善罢甘休!” 林曼珑的高跟鞋踩着大理石板,铿锵地走了,留下的董事会众人,皆站在费宸的身后。 如今,算是局势明朗了! 念稚也是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两个月费宸日夜愁虑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晚上回去时,念稚先是打电话给了医院那边看护,得知孟亚楠今天情绪好了很多,晚上还吃了一碗鸡汤。 念稚终于松了口气,看似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晚上难得清闲,念稚在家下厨,费宸在一旁帮倒忙。 念稚嫌他碍事,最后拎着他,叫他在一旁站着。 费宸倒也听话,洗干净手后,倚在冰箱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你最多久没来日子了?” 念稚被问的一愣,随后歪着脑袋想算起来,这一算可有点不得了。 “好像,蛮久了......” 她体质畏寒,当年念母去世在冬天,她守了三日灵堂后,骨子里被冷风浸泡透了。 从那时起,一到冬天她便久久不来,也不知道是体质问题,还是习惯了。 不过现在冬天过了,外面天气越来越暖和,可念稚却还迟迟没来。 这一算,居然已经有两个半月。 费宸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然后说:“我出去一下。” 费宸出去之后,念稚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这个事儿,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有几次没带套,她吃了紧急避孕药了。 费宸出去没多一会儿就回来了,念稚将厨房的碗筷拿出来。 费宸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手里攥着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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