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多的是警惕。 茶雾慢慢升了起来,袅袅的蒸汽下,费正铭慢悠悠地问:“你觉得我会不会信你说的?” 念稚的道行跟费正铭比起来,并不是一条水准线上的。 也正是因为费正铭问的过于直白,念稚犹豫了两秒:“我没理由撒谎。” 费正铭不亏是费家现任的掌权者,听完念稚的话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撒谎不需要理由。” 念稚:“......” 他都不信了,自己还跟他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正准备起身就走。 费正铭又说:“这两年我隐隐有感觉,公司有高层在出卖公司利益。” 念稚心想,你知道还怀疑我? 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水开了,凉冰冰的茶具在热气的蒸熏下,变得色泽饱满我,更加浓郁。 费正铭:“但有一点我确定,你不是林常春的人。” 念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才看出来? 或许是念稚一直不说话,给了费正铭一种稳重坚定的感觉,他心里的怀疑逐渐减弱。 “过几天公司要新调来一位总经理,希望你能尽力配合他工作。” 听到这里,念稚再也忍不住了:“董事长,虽然我跟贵单位签订的是劳动合同,但不是卖身契,您先是一声招呼不打,就将儿子塞进法务部,硬是塞到我手下工作,现在又是这样——新的总经理我连人都没见着,您却直接把我归入总经理一个阵营了。” 不是她开玩笑,要是技术真的是林常春等人泄露出去的,恐怕他们这么干也不是一次两次,“新上任的总经理不说能不能处理现在公司这一摊子事儿,您觉得我一个法务部小专员而已,凭什么就要越过法务总,直接跟总经理一根绳上?您是觉得法务总给我穿小鞋的地方还少是吗?” 费正铭喝了一口茶,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掏了掏:“我看过你的劳动协议,还有入职时的一系列谈话,你很缺钱?” 念稚:“不缺......” 费正铭将她的劳动协议摊开,翻到待遇的那一页:“这个待遇,再翻一倍。” 念稚:“......” 费正铭老狐狸一样,看着念稚,笑着问:“干不干?” 这么多的钱,念稚知道有陷进,但是百万年薪,真是太他妈有诱惑力的,干两年,她就能攒钱付个首付了,那或许就是她跟费宸的第一套房子。 “干,但有一个前提。” 费正铭:“嗯?” 念稚:“违法的事情我不干。” ** 董事长办公室,费正铭看着这几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公司年报,一切都那么完美,没有任何的异常。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诉讼捅到了他跟前,他大概永远不会意识到费氏集团这个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庞然大物,已经悄悄从里面开始腐烂。 “费宸那边调查怎么样了?”经过下午的事情,费正铭颇为疲惫地压了压眉头。 汪青从电脑里调出资料:“公司所有高管的履历背景,人员往来都调查出来了。” “有没有什么问题?” “暂时没有。” 费正铭睁开眼,颇为浑浊的眼球转动了两下:“怎么会?” 上周,费宸答应费正铭回公司接管的事情。 本来费宸回来是一件再高兴不过的事情,可是没高兴多久,费正铭相继发现了公司存在的隐隐问题,费宸反而不急着任职,让费正铭将公司高管名单交给他,由他认真地排查。 但是居然没有排查出问题? 难道是费宸想多了? 费正铭在这一方面却是不比相信费宸的,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能耐。 念稚一回办公室,费趔两只脚蹬着椅子,忽忽地转了两圈到了她的工位上。 自从那天喝醉酒被费宸带回家,大少爷脸皮也变厚了,成天直接叫念稚“嫂子~” “嫂子,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念稚刚打开电脑,便听到那句像魔咒一样的嫂子,“闭嘴,别叫我嫂子。” 费趔是董事长的儿子,而他又叫自己嫂子。 听得好像她跟费正铭谈话,像是在演家庭伦理剧一样。 费趔:“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刚才一出办公室,他舅舅就打电话跟他妈告状去了,费趔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这次事儿没成,咱们要小心一些。 所以他就害怕刚才有没有说错什么,给念稚惹什么麻烦。 说到下午这件事,念稚还真的要好好谢谢费趔,要不是他上次死皮赖脸要跟着她去开庭,今天林常春和宋霓娜挑食,她可能真没这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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