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子,帮着老五做事!” 邓千弓成虾米样的身体一下倒飞出去,撞在殿前柱子上又滑下来。却是绝望的瞪大了双眼—— 果然不该心存侥幸。方才之所以想要把奏折交托给雷炳文并龙骑卫指挥使两人中的一个,可不就是怕万一事情泄露,让皇上多个怀疑的人? 但凡皇上不先入为主的认定自己的罪名,凭着在宫中这么多年的经营和皇上的宠信,邓千就有法子给自己脱罪。 如何也料不到,自己这一次竟是赌输了。那龙骑卫指挥使恁般不近人情,竟是丝毫不给自己一点可乘之机。眼下万岁爷暴怒如此,自己怕是再无活命的机会。 看皇上气的站都站不稳,沈承忙上前扶住,雷炳文则探身捡起地上的奏折,要送回御案上时,耿慎远的名字赫然入目。 雷炳文一惊。以他记忆力之好,自然识得此人是谁。 可不是前些时日五皇子刚刚一手经办并备受皇上称赞的闵文忠一案? 而这耿慎远,正是闵文忠的忘年之交。此子也是个痴的,本来这件贪腐案和他并无多大干系,却因为想要袒护闵文忠而深陷泥淖。 也正是因为耿慎远的包庇甚而延宕并混淆朝廷视线,令得朝廷损失益发惨重至无法挽救的地步。 所谓因个人私情而失却朝廷大义,说的可不就是这种人? 若然旁人,说不得还会因为此事对耿慎远赞一声“重情重义”,只这个“旁人”里绝不包括万岁爷。 如此剜朝廷的肉补个人的私情,正是皇上最为厌恨的。用皇上的话说,如此公器私用,当真是比那等往自己怀里捞钱的奸臣更加面目可憎。 毕竟,奸臣还可防范,这等忠臣若然犯事,却是处于无人监管的境地,为害将会更甚。 五皇子也是倒霉,之前件件都甚和皇上心思,即便牵扯到他那一脉的闵文忠一案,也用出了雷霆手段,令得皇上满意至极。 怎么就会在耿慎远一事上栽了跟头呢? 据自己所知,他分明和耿慎远并无一点干系啊。要说袒护身为亲戚的闵文忠还有可能,怎么会想尽了法子替那耿慎远脱罪呢? 若然姓耿的位高权重也就罢了,偏对方不过是个小小知府。 忽然想到一事,方才皇上暴怒之下可是脱口而出,口口声声说什么邓千为五皇子办事。 瞬时想到一个可能,莫非五皇子所批奏折之所以衬了皇上心思的原因,不是他行事老成、洞察世事,反而是,近身侍奉的邓千把皇上关于这些事的看法给悄悄传递了过去? 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这可是窥测帝踪的大罪!任何人碰了,都是死罪一条。 一时冷汗“刷”的一下下来了。那岂不是说,方才差点儿得了这罪名的就是自己了? 越是考虑越是笃定这种可能。 毕竟,除了邓千这些旁边侍奉的阉竖以外,能神不知鬼不觉察觉录下皇上言行的也就自己和沈承有这个机会了。 邓千这个老杂种!亏自己平日里还对他多有怜悯,不想竟是这般心思歹毒之人! 他那边巴着五皇子,却想把黑锅甩给自己。有福了他享着,有祸了却让自己背着。还真是美不死他。 “你去。”皇上已经蹒跚着重回御座坐好,表情却更加扭曲可怖,“招齐行宫内所有太监,然后把这奴才拉到拢翠阁外行刑。” 拢翠阁?雷炳文眼神闪了闪,那里可不正是裘贵妃所居之处?皇上此举,分明就是要狠狠的打裘妃的脸啊。 前些日子瞧着五皇子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风头之盛,犹在三皇子之上,怕是转眼之间就要跌落尘埃。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