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错的话,当初老公爷说的清楚,这小点儿的庄园是给大公子玩的。 令得夫人气堵了很长时间—— 小庄子这儿多好啊,曲径通幽各自独立不说,各家主子也差不多俱是朝中公卿。 倒是那个大庄子,邻居要么是家底不厚、新近窜起的新贵,要么就是过气的王公。 这么多年来,周围的主子因为家里出事败落的都不知有多少了…… 眼瞧着马车已是到了近前,陆安忙收起心思,小跑着上前: “可是太仆寺卿杨大人的家眷到了?” 早有杨府管事也忙迎了过来,满面笑容: “不错,正是我家夫人。劳烦大管家在这里久候。” 口中说着,已是塞了个厚厚的封红过去。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陆安也不客气,接了塞在袖筒里。 和那管事正寒暄着,又有几辆马车驶过来,心知里面定是正主到了。忙快走几步,隔着青色帷幔给里面的人请安。 虽然陆安是下人,却是代表国公府来的,车里的黄氏自然不会不给脸面,令得车夫放慢车速,冲窗外陆安温声道: “有劳大管家了,大管家莫要急着走,且歇息片刻,用了晚饭再走不迟。” 却是这么一路扰攘、走走停停,已是日薄西山了。 陆安忙要开口推辞,下一刻却忽然一顿,委婉道: “老奴的事不急。夫人家车马众多,不然,还是先把车马安顿好罢了。” 视线更是停留在不远处一个岔路口,却是七八辆马车正缓缓停靠在那里。 恰恰把路口堵了个结结实实。 黄氏不知,陆安却清楚,因西山是皇宫别苑并各家公卿所在,能在这里行走的,根本就没有寻常百姓。 更不要说地理位置如此好的小庄园这儿。 除了官道外,这里的每一条路都是由各府请了专人修建的,说句不好听的,都是属于私人所有。 虽然知道这会儿,也就杨家这样的三品官员家眷尚且没有安顿好,也不知那条青石铺就的甬路是通向哪位公卿之家,可这么多车马堵了别人家的路,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可是别人家的私路,就这么被堵上了委实太不好看。若然是脾气不好的,说不得就会起纷争。 要是闹到国公府可就麻烦了。 却不知车里的黄氏也很是讶异,委实是闹不懂陆安话里什么意思。实在是自家老爷可是帝都有名的清流,府里生活自来简朴,便是此次出行,也不过三四辆马车罢了。 眼下可不就全在这里了? 却也听出陆安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蹙了一下眉头,索性令人打开车帷幔,探头往外瞧去,正好瞧见和自家马车颇为相似的几辆车子,这么近的距离下,便是车厢横楣上一个好看的篆体“杨” 字也瞧得清清楚楚。 脸色顿时一黑,立时明白那些是谁家的马车了,不是自来不对付的堂兄杨泽芳家的又会是哪家? 转而明白了陆安担心什么—— 山上的路即便修建的宽些,又能宽到那里?几辆车子挤在那里,可不是把别人家的路都给堵死了? 这一家人也不知怎么想的,明明之前特意着人去他们府里问过,当时分明是拒绝了自家邀请的,现下倒好,竟又不声不响的跟了过来。看情形八成是他们找好的住处出了什么纰漏,这才又厚着脸皮追过来的。 这般想着,忙下了马车,又低低的对另一辆车里的婆母说了声: “娘亲暂且安坐,我去那边瞧瞧。” 二老太太明显也瞧到了,蹙眉思索片刻,明显同黄氏想到了一处: “商贾人家的女儿,果然上不得台面,哪有这般行事的。凭她怎么说,你就把大老太太接过来堵一下别人的口罢了,至于其他人,就说咱们也是借了别人家的园子住,倒是不好太过叨扰。” 竟是连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