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不知沈管家放着好好的公府管家不做,什么时候改入公门,做了六扇门的行当?对了,既是这么要紧的逃犯,想来你手里应该有那海捕公文了?小女子正好识得几个字,倒要借来一观,若然家里真有官家追缉的逃犯,我自会亲自缚了去官府认罪。” 一番话明显把沈金噎的不轻—— 自己什么时候说是官府中人了?至于那海捕公文,更是没影儿的事。 还真是邪门了,一个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怎么这么难缠。 这边还没想出对策来,那边希和已经沉下脸: “沈管家这是没有了?没有文书还敢扰闹乡里,沈管家还真是好大的脸面。” “我的脸面算什么,打了国公府的脸,杨小姐端的是好大的气势。”沈金铁青着脸道,“这条街上其他人家已然尽皆搜过,就只你杨家金贵,若然走了逃犯,国公府怪罪下来,杨小姐可担待的起?” 车里的声音却依旧不急不缓:“你的意思是说,扰乱民宅,是国公府的授意了?” 这杨家小姐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竟还这般油盐不进。只小丫头果然还是太嫩了些,岂不知她越是拼命阻拦,越能证明,宅子里果然藏了要紧人物,既如此,就别怪自己不客气—— 到时候让外人亲眼见证府里藏了个要犯兼野男人,便是别人的唾沫也能把这臭丫头给淹死。 当下跺脚道: “去,把里正叫来。” “小姐——”杨忠心一下提了起来——里正若真出面,倒是真不好再扛着不让进门了,毕竟对方地位比之沈府虽是远远不及,却好歹算是这一地的主政者,又素来和自家关系尚好,倒不好依旧拒之门外。 “无妨。”希和却是浑不在意——沈家既然把门给堵上了,想把他们撵走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这么大一会儿工夫了,已足够里面的张青做出应对,凭他的身手,自己拖延的这段儿时间内,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到时候人都走了,又怕个什么?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里正果然满头大汗的赶了来。 沈金的火气憋着,全朝这人撒了过去:“你去,叫开这家的门。” 里正虽然神情为难,却也不敢不听,当下小跑着来到车前,只还未张口,车里的希和已然笑道: “既是里正大伯来了,这门如何能不开?” 随着希和话音一落,大门果然洞开。 沈金气的脸都红了——合着自己堂堂公府管家的脸面还不如一个小小的里正好使?却也不好说什么,当下气冲冲带了五六个彪形大汉大踏步往里走。 刚来至花园外,就听见里面正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哎哟,祖母的好孙子,瞧瞧这脸上脏的,来来来,让祖母给你擦擦这小猫脸儿。” 又一个欢快的男声道: “那敢情好,就是要劳动祖母,孙儿可是心疼呢。” 沈金就猛地站住脚,难不成是杨家长子杨希言回来了?顿时有些苦恼。 实在是这杨希言早在七年前便考中了举人,也算是半个官场人了,再加上那性子不是一般的刁钻,真是他的话,自己绝讨不了好去。 至于后面车里的希和脸色更是难看之极——沈金听不出来,她却听得分明,可不正是祖母和那张青两个? 这张青到底要搞什么?不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倒还把祖母牵扯进来了? 正想着要如何应对,沈金却已然踮起脚跟往里面瞧了一眼,恰好瞧见满脸胡子的张青,登时气了个倒仰—— 杨希言自己可也是见过的,分明是俊俏的白面书生一枚,怎么也不可能是里面这个满脸凶相的高大男子! 这祖孙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差点儿就把自己骗了过去。 当下一挥手,推开花园小门就往里闯: “张青!你往哪里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