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传令弟子,被尽数夺走传讯之物,战局内外就这么被隔离了。 发生了什么?这有点怪啊……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身影闪过。 “荀子宁!” 荀子宁看到他,活像是见了鬼,一跃而起,转身想跑。 “哪里走!”姚掌门低喝一声,玄光化成的大手将他抓了回来。 荀子宁扑通跪下,垂着头,脸色苍白:“掌门留情!弟子只是一时失神……” 姚掌门冷冷看着他。 荀子宁抖得厉害,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 姚掌门已经很习惯荀子宁这个样子了。 虽然他在那些弟子眼中,既有出身又有天资,是高高在上的精英骄子,但在姚掌门眼里,不过是只有点本事的蚂蚁。 这些年,荀子宁在他面前还算乖巧,尽管总是不死心,做一些小动作——姚掌门并不在乎,事实上,荀子宁什么也不做,他才会觉得奇怪。正因为他做了,姚掌门才觉得放心。 荀子宁的反应是正常人该有的,反正他那些小动作,逃不过他的掌心。 内外战局已经隔离,身边只有两个心腹,姚掌门不再遮掩。大袖一甩,一道玄光像鞭子一样,甩在荀子宁的身上,令他痛得缩成一团。 他阴恻恻地道:“胆敢在本座面前装腔作势?!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荀子宁心神不定,咬紧牙关。既惧怕他,又死咬着不肯松口。 姚掌门眯起眼:“不说是吗?” 又是一道玄光,如鞭子一般甩在他身上。 荀子宁痛呼出声,勉强支撑着自己,伏跪在地。 “哼!”姚掌门继续挥袖。 第三下,第四下…… 抽到第十下,荀子宁根本站不住了,终于松了口:“掌门饶命!” “说!”姚掌门面沉如水。 荀子宁面露犹疑。 “还不说?”姚掌门再次聚起玄光。 “不!”荀子宁脱口而出,脑袋低垂,几乎埋到地里,“求掌门高抬贵手,弟子知无不言!” 姚掌门冷声道:“好,你且说,你来这里想做什么?之前和来历莫名之人会面,有什么企图?” 荀子宁脸色惨白。他就知道,在这么近的地方和谢星沉碰面,逃不过姚掌门的耳目。 “为什么一见本座就跑?你是不是在帮别人打探消息?!” “掌门饶命!”荀子宁的声音近乎哀求,“弟子、弟子……痴心妄想……” 姚掌门只冷冷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荀子宁咬咬牙,继续说下去:“有人请弟子帮忙打探本门动向……” 姚掌门淡淡道:“你这叫不叫吃里扒外?” 荀子宁满头大汗,脑袋伏得更低:“弟子错了,求掌门看过往日的情面上,饶过弟子这一回。” 姚掌门当然不可能现在处置他。 看荀子宁磕头磕够了,才道:“你若是说个清楚,本座说不定就饶你了。” “是。”荀子宁抹了把汗,低声道,“请弟子打探的是一位阴修,据说来自古夏。” 姚掌门眯起眼:“古夏的阴修?” “正是。就是先前玄阳派意欲入侵时,现身阻拦的那位。据说他原来是夏国的王子,夏国被灭,带着手下通过阴界去了古夏。” “原来是他。”姚掌门轻轻说道。 他资格老,灵珂州的事,知道得比这些小辈清楚。 “他意欲何为?” 荀子宁动了动嘴角,低声道:“他想救陆明舒。” 姚掌门笑了:“居然有洞虚想救她,这小姑娘比我以为的厉害啊!” 荀子宁垂头不语。 “还有呢?”姚掌门冷声问,“此次乱局,是不是和他有关?” 荀子宁抬起头,飞快地扫过他一眼,露出些许惊讶。 “说!”姚掌门沉声喝道。 荀子宁一抖,脱口而出:“是他干的!各派被夺走传令之物,就是他干的!” 姚掌门眯起眼,若有所思。 “他想干什么?” 听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