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小卖部买了包烟。回来的时候,胡同口有几人在拉扯。仔细一看,是几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在欺负一个女生。 这几人身上还穿着校服,不过不是他们学校的,认不得。 那女生头发很长,只能看见半张侧脸,肤色有些苍白,下巴小巧而尖,轮廓挺清秀的。几人拉拉扯扯,似乎是起了争执。 吵得厉害了,有个头发染成西瓜地的家伙攥住了她的手,激动地嚎着什么。 周伯年把那烟扔进衣袋,长臂一伸,过去直接把人给挡开了。 那几个混混都是一愕。 看着是老大模样的“西瓜地”面色不善:“小子,你有病啊?咱们哥几个在这商量事情,你过来瞎搀和什么?” 要换了旁人,他早一拳头揍过去了,之所以没妄动,主要是投鼠忌器。这人钳住了他的手,脸色都没变一下,看得出还有余力,可他手都疼得快抽搐了。 想不到这家伙看着斯斯文文,跟市里那些重点学校的书呆子似的,还是个练家子。 周伯年看看身边那女生,她却没抬头看他一眼,连句谢谢都没有,一左一右推开他和那“西瓜地”,冷着张脸走了。 “西瓜地”气急败坏地嚷道:“杭瑄,你太不够义气了!转去一中,就把咱哥几个抛到九霄云外了是吧?” 另一人接了句:“许哥该多伤心呐?” 她之前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意态,听到这名字,就像炸了毛的猫似的踱步回来,提起“西瓜地”的领子:“别跟我提许应阳!” 这一嗓子,把看戏的周伯年也给惊得挑了挑眉。 …… 周伯年是典型的优等生,中考结束后,以接近满分的高分进入省重点的一中,又在分班考试中以前几名的成绩分到了实验班,并担任了班长一职。 和无数个起早摸黑的清晨一样,收完作业后,他抱着一沓厚厚的作业本和陆琛朝办公室走去。路上,他忍不住啐道:“拉你来不是让你看着我搬的,哥们儿,能讲点义气吗?” 他把作业本作势往陆琛那边塞了塞,可陆大爷纹丝不动,两手还是自然地插在裤袋里,一点儿帮忙的打算都没有。 周伯年在心里暗骂一声,就见隔壁19班的胖子班主任领着一个女生远远朝这边过来。 他和陆琛很乖觉地靠边站,待老师近了,喊了声“朱老师好”。 老朱很满意,拉着他俩开始聊起高二开学以来的点点滴滴,无非是高三在望,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伯年脸上一派认真实诚,虚心受教的模样,心里却不以为然。 上个月月考,数理化年级平均分分别是58、56和57,其他班级也大多在这个点之间徘徊,只有朱胖子带的19班,分别是52、51和52.5,综合位列年级倒数第一。 可是,他还特别喜欢说教,路上遇到个别班的同学就要拉住说上几段,好像他们班考的是年级第一似的。 周伯年有些烦闷地转开了目光,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朱胖子右侧的女生。这个女生很瘦,很白,穿着衬衫,下面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纤细高挑,骨肉匀停,背脊自然地挺直着。 初看,是个很端丽清俊的女孩,眉宇间有些疏淡,显得不那么容易接近。 她这时也抬了一下头,正好和他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