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 吕侍郎端坐在一旁,端着茶盏一口一口地喝,他心不在焉,连茶盏空了都不知道,还在仰头往口里灌。 别人商讨的是南陵的局面,吕侍郎不同,他是后怕。 原本,这般引人注目的案子,不该是卞大人一个员外郎领衔,尚书大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他们左右侍郎总归是要去一个的。 可那段时间,他老娘病得厉害,能不能撑得住都两说,尚书体谅,几位殿下也仁厚,允了他回家看顾老母,而右侍郎则天天都在文英殿顶着,因而最后刑部告官一个都没出远门,全在京里。 这若是去了,眼下还有没有命,问天去吧。 吕侍郎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老母当时病得突然,一夜之间就倒下了,直到前些日子才好起来,现在想来,这是替他挡了灾,保了他的命。 人生造化,当真说不准。 他改明儿休沐时,还是去西山上求个签,多添些香火才好。 孙祈等人凑在一块说话。 孙宣道“我猜不是董之望动手的。” “这还用猜?”孙祈嗤的笑了,“董之望能让刑部的人在他的地界上出事?事情成了这般,眼下最头痛的反倒是他董之望。” 孙宣也不介意孙祈驳他,道“那依大哥之见,这是怎么一回事?” 孙祈张口要答,余光瞥见不声不响的孙睿,心念一动,把话题抛了过去“三弟怎么看?” 闻声,孙睿缓缓抬起眼皮子“我和大哥想的一样,董之望这几天必定睡不好觉,头痛着呢。” 说了,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孙祈想再问两句,就见御书房来了小内侍,说圣上传孙睿和孙禛过去。 父皇召见,孙祈自然不好拦着,没有继续问了。 孙睿与兄弟们、众位大臣拱手行礼,而后随着小内侍出了文英殿。 没走出几句,孙禛也跟上来了,他凑到孙睿身边,道“皇兄,父皇召见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儿?问我们对南陵的看法?这有什么能说的,调人去南边查呗。” 孙睿不回答,不疾不徐往前走。 孙禛又说了一堆,见孙睿不理会,只能没趣地摸了摸鼻尖,也不吭声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御书房。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圣上听见脚步声睁开了眼睛,示意两个儿子坐下,才道“刑部从南边送上来的文书都看过了吧?” 两人颔首。 圣上问“你们以为要如何处置,谁去处置?” 在顺德帝跟前,孙禛就不好随口说什么“调人”,就算不能指名道姓也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这会儿没有想好,自然闭嘴。 这也不是错,依着长幼,原就该孙睿先开口。 孙睿抿了抿唇,道“刑部此番艰难,皆是因为南陵那儿自有一套规章,不喜欢刑部插手。 董之望毕竟是总督,普通官员与他说话,势必矮一头,这也难免,所以先前儿臣才让刑部把老郭婆押回来,只是没想到,半途出了这样的状况。 既然要去查,还是要找压得住董之望的,否则这案子查了也白查。” 孙睿的说法与傅太师先前与圣上提的一样,圣上微微颔首,看向孙禛。 孙禛想了想孙睿的话,道“皇兄先前说过,董之望如今正头痛着,南陵此时还敢跟京里过去的官员拿乔?怕是供着都来不及。” 孙睿瞥了孙禛一眼,不置可否。 孙禛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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