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身边不缺那样的。” 向嬷嬷听皇太后笑了,继续道:“不能没有主意,但也不能主意太过了,您说呢?” 皇太后这一辈子,后宫里各种各样的人看得太多了。 有老实到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的,有自作聪明、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性情决定结果,这话是有道理的。 也有些人,当着她的面什么都好,一出了慈心宫立刻不照说好的意思办了。 与其阳奉阴违,皇太后更欣赏顾云锦这样的,当面说个明明白白,好便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不是胡乱撒娇,不是乱使性子,是考虑过后把心中所想一一言明,有她的道理,自然也会有她的坚持。 “也不辜负哀家喜欢她。”皇太后笑了起来,略略动了动腿,这按压过了就是轻松不少。 她先前说得清楚,不是什么皇太后与臣子妇,就是外祖母与外孙媳妇,这是一家人,家里人什么话都该直白的说。 顾云锦没有与她打马虎眼,她又怎么会质疑外孙媳妇不好呢。 这是真的贴心,寻个贴心贴肺的不容易——夫妻之间是,长辈晚辈之间一样是。 顾云锦回到宁国公府,听风就来回话了。 “夫人说的那席家,”听风压着声儿,道,“他家那姑娘前几天一顶轿子抬走了,奴才打听过了,最后是进了大殿下府里。” 顾云锦抬眸,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道:“这事儿邻居们都知道吗?传开去了?” 听风见顾云锦淡定,不由暗暗想,难怪当日夫人会问席家是否与权贵有往来,这一说一个准,可见是早就听了些风声的,估摸着就是那天在宫里时得知的。 “不曾传开,席家人都瞒着,只说是送去给富贵人家做小,”听风答道,“邻居们都在猜,席家大郎还未娶亲,是不是为了娶儿媳妇就把女儿送去做小换银钱了。” 拿女儿婆家给的聘礼,再给儿子娶妻,这种法子在穷苦人家不是稀罕事儿。 但寻常通当户对的嫁娶,婆家送来的聘礼不见得多,而娘家为了多收银子,男方的状况就要斟酌了。 岁数太大的鳏夫、缺胳膊断腿的、有钱人家已经有四房五房六房小妾的…… 总归传扬开去,娘家脸上要没光的。 席家越是隐瞒,邻居们越爱猜,越觉得这家人没脸说、见不得光。 席家婆子那泼辣性子,嘴上向来不吃亏,这回也当了哑巴,让邻居们更觉得可疑。 “猜得很是难听,”听风道,“也亏得您早就吩咐了,奴才一直有盯着,要不然人抬出了胡同,都不知道哪儿寻去,邻居们猜得太偏了。大殿下也谨慎,先抬进了城南的一宅子,等了两天,才又一辆马车入了大殿下的府邸。” 顾云锦颔首:“席家嘴巴闭得紧,应当是大殿下的意思。” 大皇子妃还病着,大皇子这时候收人进府,若是传开去,并不好听。 也不知道那席娇儿是怎么说服的孙祈,让孙祈在这个当口上接她入府。 还是说,大皇子妃生病,原就跟这一桩有些关系? 不止是顾云锦这么猜,宫里得了消息的陶昭仪也是这么想的。 陶昭仪的人一直留心着孙祈府邸的外头,看到了那辆马车入府,但车上的到底是何许人,他们没有打听出来。 “一声不吭就接进府,可见不是什么好出身,哪家的官家女都不会这么不讲究,”陶昭仪哼了声,道,“到底是什么来历?民女?” 底下人答不上来:“大殿下很谨慎,那车把式嘴巴也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