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锦又问了一句。 顾云思笑道:“傅太师的孙儿,哪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云锦直视她的眼睛:“那你曾说过的‘酸甜都是他’,那个人是傅公子吗?” 这问题太过直白了,直白到顾云思没有法子再打太极,她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是他呀,我是极其欢喜他的。 你是不是要继续问,我分明没有见过他,为何就中意他了? 我读过他写的一首诗,我总是再想,能写出这首诗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母亲希望我嫁到京城来,而不是留在北地,她与我商议婚事,我就说,不如问问傅太师府。 彼时只是一个小小心愿,按说十之八九是不成的,可没想到,却是成了……” 随着顾云思的讲述,她的表情柔和中带着几分喜悦与羞涩,那些神情明明白白地落在顾云锦眼中,真实又坦荡。 虽然顾云锦心底还有些许疑惑,可顾云思的说法很周全,连她的爱慕都一目了然。 思慕一个人、倾心一个人,顾云锦在顾云思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与吴氏一样的光芒。 这样的光,映得顾云锦的心暖暖的。 顾云思含笑,把视线重新落回顾云锦身上,问道:“你当时说你不懂什么是‘喜欢’,现在呢?懂了吗?” 眨了眨眼睛,顾云锦微微侧着头,实话实说:“我在学着懂。” 顾云思朗声笑了。 这个话题就此带过,单氏使人叫她们过去,把今夜的安排交代了一番:“今夜要是有什么动静,千万别慌乱,等把人揪住了就好。” 晚饭是早早用了的,顾云齐夜里也有安排,不能守着吴氏,就把她交给了徐氏与顾云锦照顾。 若是寻常时候,顾云锦与吴氏一道睡碧纱橱里也不拥挤,但吴氏肚子里有个小的,顾云锦怕自个儿睡觉不老实,便把碧纱橱留给了吴氏,自个儿睡了次间里的罗汉床。 也就是将就一晚上,徐氏和吴氏没有多劝她,只让人多备了炭盆,铺了厚厚的锦被,好让顾云锦歇得舒坦些。 冬日的夜色极沉,顾云锦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被热醒过来。 她强身健体半年多了,身体比原来好,也不怕冷,反而是被炭盆锦被闷出一身汗来。 顾云锦难耐地翻身,听见外头院子里有脚步声,她猛得警醒,低声唤守夜的念夏。 念夏披了衣服起来,与顾云锦一道轻手轻脚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四只眼睛往外头看。 夜色之中原是看不清的,但她很熟悉顾云齐的身形,也就认出来了。 顾云齐敏锐,转头望过来,冲她们两人摆了摆手,示意莫要担心。 哥哥就守在外头,这叫顾云锦放下心来,重新躺了回去。 等顾云锦再一次昏昏入睡时,整条西林胡同都炸开了锅,在更夫接连不断的敲打更鼓声中,各家各院都点起了灯。 顾云锦几人也被吵醒了,她急切往外头看,已然寻不到顾云齐的身影。 念夏把灯点了,沈嬷嬷出去打听消息,才走到半途,迎面遇见单氏打发来传话的婆子。 那婆子道:“晓得你们大抵也被吵起来了,太太怕你们揪心,让我来说一声。那贼人翻秦大人家围墙时被抓了个现形,六爷正好看到他了,飞身就把他从墙上踹下来了。 咱们的护院又一直盯着两个胡同口,有什么接应,肯定也一并擒住了。 六爷他们要把贼人押去府衙,让四太太、六奶奶与姑娘只管好好歇着,不用担心的。” 听闻贼人抓到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