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 “跑什么跑,不跑还不用挨一箭。” 刘弘收起弓箭,扛着那把破刀,朝这凶恶的盗牛贼走去。 “哎呀哎呀。” 犊鼻裈男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中箭的大腿惨号。 刘弘从腰间解下绳索,将人手脚捆绑,犊鼻裈男自是不配合,不停挣扎,叫骂的话语下流又难听,刘弘置若罔闻。 “把我刀打坏了,你最好老实点。” 把犊鼻裈男五花大绑,刘弘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自己的残刀,他眼神冰冷,瞬间杀气凝聚。当然也不过是吓唬人用的。 “阿弘!” 老段骑马匆促赶来,想必是听到声响,逐声而来,担心徒弟出事。 “师父。” 刘弘站起身,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他像展示战利品那般,手指着地上的盗贼。也只有这时,他的神貌才像一位少年。 老段大赞:“小子不赖啊,这就来抢为师饭碗了。” 老段拎起粗壮的犊鼻裈男,像拎只小鸡般,将他面朝地搭在马背上。犊鼻裈男在马上像条春蚕般蠕动,但也无可奈何。 “师父,其他的盗贼抓到了吗?” “抓着一个,齐季那边押着。” 师徒两人骑着马,押着第二个盗贼出枣林。审问一番,也就两人,并无第三人,老段将他们送去县牢,领了赏钱,自不必说。 刘弘怀里揣着钱,马上挂着一条腊肉一壶酒——乡老们的酬谢,他没有急着赶回家,而是前往丰乡的丰湖,站在一栋老旧的木屋前,将酒和肉挂在木门上。刘弘策马,踩踏着齐马膝的荒草归家,在太阳西沉前,策马驰骋返回竹里。 抵达竹里,天空已有稀零的星星,弯月刚悄悄爬上。刘母早等候在屋外,喊着:“孩儿,快来吃饭。”刘弘应声好,将马拴在马厩,进厨房用餐。吃的是烙饼、鱼羹,还有碟豆酱,算得上丰盛。 “盗贼抓着了吗?” “抓着了。” 刘弘一口接一口咬下烙饼,都不用沾酱汁。 “孩儿可得小心,阿母听闻,到处都在闹盗贼,这哪里抓得完。” 刘母见儿子那碗羹喝去一半,又拿勺子盛满。 “阿母放心,我不会胡来。” 刘弘吃完一张烙饼,将鱼羹大口大口喝下。 “慢些吃,还有。” 刘母以为儿子是饿坏了。 匆匆就餐后,刘弘去探看家中的兔羊,并给马喂草,这才朝庄家院子走去。 刘弘步过木桥,回望自家院子,刘母仍在厨房中忙碌。近来刘母无需没日没夜纺织,刘家生活宽裕些。 月色下的庄家院子,山茶花红艳,香味寡淡,悄悄怒放。 未挨进院子,先看到的是山茶,先听到的是琴声。 刘弘几乎夜夜都会来听琴,他有时只是伫立在山茶花后,即不去打扰弹琴的人,亦避免被院中的其他人发觉。 这般行径,似乎有些傻气。 “阿弘,今日又和段游缴去抓盗贼,抓到了吗?” 刚进院子,便被阿易发现。 老段今早骑马来竹里邀刘弘,显然被阿易看到了。 “抓到两个盗牛贼。” “要说这些盗牛贼真是不得好死,偷别人家的耕牛锥杀煮食,真缺德,要偷去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