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可是她切切实实地让以为自己占据主动位置的七宗罪停了下来。 “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方式?”贪婪说,“那你也可以放下一场瘟疫。我们有这个能力。” 潘多拉眨着眼睛。 “亚尔曼说不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她说,“走吧,我们要离开了。” “谁?哦,该死的哥哥……”七宗罪们屏蔽了潘多拉,它们在自己的内部嘀嘀咕咕,“她已经属于黑暗了,为什么还……” “没关系,我们慢慢教导她,还有那么漫长的时间……她总会忘记那个可恶的小男孩的。” “我能听到。”潘多拉说。 七宗罪:??? 这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它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能为所欲为的宿主,以为以它们的强大,即使融合,也是人类变成它们的一部分,而现在却不知不觉有点像是它们成为了潘多拉的一部分? 狂野生长的七宗罪们有点慌。 不过,它们都呆在那片峡谷中太长时间了,至少现在它们离开了,不是吗? …… 塞勒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瘦弱的女孩,直到画面忽然不见,他才忽然想起,自己还在深渊之中。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法蒂教皇。 “好了,魔女的记忆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法蒂教皇说,“这回你们相信了吧,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把剑——现在我要看看它被村民扔在了什么地方。” 塞勒斯缓缓地坐在马车中,他沉下脸,眼眸都变得冰冷起来。 也就是他平时就很冰山,所以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法蒂教皇继续寻找,他们面前的画面再次回到那个时候,只不过主视角变成了那把被村长丢下悬崖的剑。 剑身还沾染着血痕的长剑在悬崖中不断地坠落,最后直直地落入悬崖低端,刺入地底。 法蒂教皇的权杖散发着光芒,他忽然举起手。 “那边!” 人鱼立刻拽着绳子,向着老人指的地方游去。 这个狭长的裂缝实在是太深、太长了。 赫斯特游了许久,他忽然停了下来。 即使是不懂能量的人类,塞勒斯都感受到,前方的黑暗中力量的涌动开始变得更加强烈和戾气。 他们像是来到了深渊的最深处,水流裹挟着能量,不友善地驱逐着所有生灵。 赫斯特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法蒂教皇用权杖敲击,“赫斯特,孩子,你怎么了?” 赫斯特这才恍然回神,他转过头,塞勒斯第一次从年轻的王储眼里看到惧意。 他在害怕。 法蒂手指一勾,顿时,属于赫斯特的‘历史能量’涌现。 他们看到一年多前的赫斯特艰难地拽着一个红色的匣子向上,水流如同锐利的小刀在他的身边涌动,他浑身的皮肤都不断被割破,蓝色的鲜血在水中蔓延。 人鱼白玉的漂亮鳞片也在不停地渗血,鳞片像是宝石一样松动散落……痛苦的人鱼王储指甲变尖、下颚冒出鱼鳃。他被逼得露出了人鱼最兽性的一面,可想而知这是有多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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